连番被抹面,周大宇心中恼怒,却又不敢当面得罪,直到下楼才忍不住骂,“刁,不知好歹小囡,给脸不要脸!”
上车摔门,起火掉车头。
砰。一声巨响。
周大宇脑壳直撞方向盘,眼冒金星。
有车追尾他。
怒火腾腾下车,也不看人,立时开骂。
一声“叼你老母”还没骂完,银色捷豹下来两人,皆魁梧彪悍,头发五颜六色,满脸凶相。
周大宇再迟钝,也意识到对方不好惹。
正想赔笑告饶,又下来一人。
倒抽一口凉气,周大宇忙弓腰递烟,心中叫苦不迭,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竟招惹到和盛会大哥。
“要叼我老母?”
听语气便知七哥心情不佳。
“不敢不敢,我有眼不识泰山,讲我自己,是讲我自己。”
若是平时,七哥大人有大量,说不定会放他一马,可今日他不开心。
他不开心,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开心。
转身吩咐手下,“阿力,给这位先生长点教训,教他讲话要斯文,张口闭口老母挂嘴边,多难听。”
周大宇苦脸告饶。
四九仔可不管,拖他进巷尾就是一顿胖揍。
送走周大宇没几时,门钟又响。
放下书本,贺喜去开门。是七哥,黑衣墨镜靠在门口。
初见他时,金鱼街收保护费,那时他光膀刺青,头顶黄毛,人虽粗鲁,犹有善念。
眼下他是和盛会大佬,名下数家夜.总会和电影公司为他洗黑钱,他住半山大屋,进出有小弟作陪,可在名利场里,早已迷失本性。
“进吧。”贺喜侧身让他。
七哥进门才摘墨镜,耐不住伸手捏她脸,“因为那个烂差佬,阿喜恼我了?”
贺喜看他,“如果我真恼你,跟你作对,就不会打电话让你放蔡家福,而是直接告诉马警督那批bai粉藏哪个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