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生,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詹大师家,为他吊唁。”
......
詹大师深水湾有大屋,他是俗家弟子,有家眷徒弟,灵堂就设在家宅中。
去前,客晋炎先来接贺喜。
她穿黑裙黑鞋站路口,脸颊圆润,露出一截白嫩胳膊腿。
客晋炎想到赖斯的话,讲她已长成小大人,蓦地心情轻松起来。
到明年,她就能在监护人的同意下结婚生子。
听见汽车鸣笛声,贺喜忙挥手,朝停在街边宾利小跑去。
以往詹大师是豪门大户座上客,现在他罹难,来吊唁的人不少,詹家人忙着待客,客晋炎带她进来,并未引起多大注意。
至多会认为他带家中远房侄女。
客丁安妮却示意客良镛看。身为女人,身为母亲,她敏感度总是比旁人高许多。
客良镛低声道,“老婆仔,我忘告诉你,晋炎为小囡补习英文。”
又补充一句,“整个暑期。”
良好的教养让客丁安妮未当场变色,却仍止不住瞪大了眼,低呼,“老公?”
客良镛拍她手,无奈,“别问我,我也不知。”
灵堂前吊唁,家属逐个答谢。
相框中,詹大师仍旧清风道骨,双目慈祥,鲜活与生前无异。贺喜心中发沉,出了灵堂,骤然在往来人群中看见伍宝山。
贺喜堵他去路,将他赶至晾衣房人迹稀少处。
别看师祖婆婆个不高,两手抱臂,气势倒也不小。
输人不输阵,这道理她懂得。
伍宝山在她手下吃过苦头,惧怕她,眼神闪躲,连番后退。
招架不住贺喜眼神逼迫,他先弯腰,苦脸告饶,“真不关我事,我再贪图富贵,也不会残害同门,谁知师兄那天发什么癫。”
“你放过我,我当你是师祖婆行不行?”
贺喜看他片刻,伸手拧他耳朵绕两圈,鼻子里哼出声,“敢骗我,我让你下去陪你师兄作伴。”
“真的真的。”伍宝山认栽,身体歪斜,连喊数声师祖婆,“我只知道师兄死对头是郝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