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停放一辆凌志,半新不旧,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长相虽不错,穿着略普通.
阿姑好奇,“你找谁?”
“找阿喜.”
小囡反应快,向房屋后跑去,喊人,“阿姐,有人找.”
她话音落下,客晋炎已经跟过来,四目相对,贺喜不是不惊讶,“客生,你怎么找过来了?”
“你阿妈告诉我地址.”走到贺喜身边,他恼怒低语,“已经讲好我们一起过来,小混蛋,又没通知我.”
贺喜低头,脚尖踢土,“我有打电话,讲你不在.”
“我...”客晋炎脸色骤然发沉,不发一言.
明叔一旁搓手,尴尬问,“阿喜,他是?”
贺喜强笑,“我英文老师,来接我回去补习.”
明叔似感叹,“英文老师师德真好啊.”
客晋炎略不自然在,和他们挨个招呼.
回程,贺喜邀明叔一块坐车.
明叔摆手,“还是骑三轮,你们先回.”
车中坐稳了,贺喜开窗挥手,“明叔再见.”
阿姑家的屋舍渐渐模糊在倒车镜中.
咳嗽一下,客晋炎试探开口,“我并不知你打电话.”
随即他又道,“上次也是?”
反应过来他指哪次,贺喜点头,老实道,“菲比讲你不在.”
“该炒掉她换人.”客晋炎低咒.
送贺喜到家,客晋炎探身为她解安全带,解开瞬间,侧头含住她下唇,不过蜻蜓点水.
“你,你答应过我.”贺喜捂嘴,眼神指控.
耳根发烫,客晋炎一把将她揽怀中,侧头低语,“委屈我阿喜了.”
贺喜反倒难为情起来,推他肩,“我回了,阿妈不在,不好请你上去.”
“叼!客大少真会玩,看上妹妹仔?”
街尾角落停放一辆车,坐里面的几个四九仔紧盯客晋炎动静,见贺喜从他车上下来,有人唾骂,“世风日下,客大少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另一人骂,“你懂什么,妹妹仔西靓,叼起来才够劲,不叼妹妹仔,还能叼阿婆?一枪进洞,又松又软,没一点滋味!”
“讲这样细,你叼过?”
“干你娘啦!”
后座的小头目倾身一巴掌扫过,低声喝道,“醒目点,他开车走了,小心点跟上,别让他察觉起防备心.”
客晋炎直接驱车回客宅,菲佣小跑出来为他开车,“大少.”
菲比声细细,脸颊红扑扑.
客晋炎冷看她一眼,关上车门.
砰.菲比心中惴惴,怯看他.
“你跟我来,我有话问.”
二楼起居室里,客晋炎靠坐在沙发上,双腿闲适交叠,神情也轻松,只是眼带寒意,菲比缩站一旁不言语.
良久,客晋炎才问,“谁让你讲我不在家?”
菲比低头嗫嚅,“不知大少讲什么.”
“装懵懂?”客晋炎笑一声,猛掷骨瓷杯,滚烫茶水溅到菲比腿上,她尖叫一声,抱头蹲下.
“现在知不知?”
“大少,我不知.”她瑟缩一旁,好似受天大委屈.
客晋炎摆手,不再为难,“去找管家领人工,客家不养欺瞒家主的白眼狼.”
菲比这才害怕,她在客家工作已经六年,一旦被辞工,其他大户家主也不会要她,她只能被小户市民雇佣,和他们挤几十英尺洋楼.
“大少,不关我事,是太太告诉我,以后贺小姐电话打来,就讲你不在.”
“行了,你出去.”
客晋炎惫懒捏眉心,起居室坐片刻,蓦地起身下楼.
客丁安妮邀几位富太凑脚打二十四圈,今日她运气佳,连番胡牌,脸上笑就没断过.
牌局散开,客丁安妮才注意客晋炎坐客厅,似乎是在等她.
“怎么了?脸色这样差?”客丁安妮脸带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