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晋炎在她身旁坐下,递她一支香百丹,“来点?”
贺喜有警惕,“不喝.”
客晋炎失笑,随即附耳低语,“老婆仔,自从上次和你...我舒服许多,或许就是你讲过的采阴补阳?”
只是两次,堪比他用手解决数次.
他又问,“老婆仔,你有无感觉?”
贺喜没讲话,她是有感觉,除了两腿之间作痛,迈不开腿,腹部却暖洋洋的舒服,只是她讲不出口.
“老婆仔?”
“我不和你讲.”贺喜嗔他一眼,起身去客丁安妮那里,跟唐菲菲这等娼妇对坐许久,她一定有话要讲.
“阿喜,我们良人,不好与她多往来的.”客丁安妮斟酌道,“听讲她曾经同时与三个男人拍拖.”
“伯母,你也爱看明报.”
客丁安妮不觉多讲,“最近与何家二公子同居,住离我们不足英哩的地方,二公子迷她,已经与他父母闹翻,要去注册结婚,何太死守他证件.”
她不仅爱看明报,还爱与豪门贵妇八卦.
“阿喜,伯母不欲多讲你.”客丁安妮拉住她手,“只是人言可畏,你是客家儿媳,晋炎的太太,多少该注意点.”
她讲的也有理.
贺喜微低头,作乖巧状,“伯母,我知道.”
客丁安妮满意笑,拉她朝一干贵妇走去,“你年岁还小,面皮薄,不一定要多讲话,跟着我喊人就行了.”
本埠豪门大富间多有往来,迈进豪门坎,贺喜第一要学的是交际,与豪门贵妇间的交际.
晚宴结束时,已经深夜,客晋炎脱了西装搭在她肩上,紧将她裹住,上车之前犹记得问,“回富康花园?”
贺喜瞪他,“明知道这个时候我阿妈早已熟睡.”
被拆穿,客晋炎耳根作烫,替她可惜,“那只能跟我回薄扶林了.”
蓦地有汽车鸣笛声,两人同时朝声音来源处看,何孝泽开门下车,向他们走来.
“何二哥.”贺喜先开口.
何孝泽笑容依旧,拾起贺喜的手,在她手背上留下一吻,笑道,“小阿喜越长越靓.”
贺喜回以甜笑,视线落在他额间.
“哈尼.”身后高跟鞋哒哒急踩,唐菲菲摇曳生姿,与何孝泽贴面相拥,“怎么过来了?”
何孝泽眼含宠溺,“我不过来,明天报纸上为你独辟版面,女星vivi酒驾,湾仔被查,并扬言要控告黑皮差人非礼.”
唐菲菲扑在他肩上,笑得花枝乱颤,引来一旁贵妇频频侧目,面有不齿.
“孝泽像中邪一样.”车里安静,客晋炎先开口.
“或许何二哥心甘情愿.”贺喜持反对意见.
平治房车由樱桃山道登山,开往薄扶林,有女佣小跑出来开门.
累一天,熬到现在贺喜早就眼皮发沉,拒绝女佣放洗澡水的好意,站花洒下匆匆洗完出来.
床畔轻微下陷,客晋炎挨在她身边挤下,与她同盖一条毛毯.
“我以为你会另择一床.”贺喜太困,睁不开眼.
客晋炎撑起半身,俯下脸轻吻,“这里的枕被有我阿喜香味.”
贺喜无语片刻,“我才来睡下.”
他吻渐下移,啃她下巴,低声咕哝,“我阿喜在哪睡,枕被哪里香.”
一手游曳,拉下睡袍衣带,蹭她肩头,求.欢意图明显,令客晋炎诧异又欣喜的是,怀中人软绵绵贴在他身上,好似猫咪,顺从无比.
“老婆仔?”手上摸到硬硬一块,他有疑惑,随即恼丧,“你月事来潮?”
贺喜这才睁眼,不掩狡黠,“今早刚来,肚子还有点疼呢.”
客晋炎无奈笑,“小混蛋!”
维多利亚四柱大床极软,舒舒服服睡一夜,转天贺喜精神百倍,早起在花园里跟花王学剪枝.
莉迪亚从伦敦跟随客晋炎回港,早餐她做了三文治,有人从薄扶林奶场送鲜奶,锅里煮得咕咕冒泡.
穿过花池和工人尾房,贺喜摸进厨房,“好香,莉迪亚你在做双皮奶?”
“大少有讲你爱吃甜食.”许久不见,莉迪亚想念她,大串英文从口中飞出,她养的那只蓝短悄无声息进来,跳上贺喜膝头,脑袋不住蹭她手.
“莉迪亚.”她讲话太快,贺喜脑胀,不得不开口,“莉迪亚,圣母玛利亚有没有告诉你,你语速太快?”
莉迪亚抱歉,端来三文治和双皮奶,“在餐厅?”
正好客晋炎也进来,贺喜道,“在厨房吧.”
厨房桌椅俱全,两人相对而坐,对面人刚冲过冷水澡,头发还湿漉漉.
“我送你去上学,来不来得及?”客晋炎又递她鲜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