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先安静下来,请差人过来没用,只会招更多祸.”
给囡囡裹上襁褓,贺喜抱起她,指诀打散她眉间黑气,笑眯眯逗,“等我们囡囡过了这一劫,必有后福.”
原本哭闹不止的小婴儿抽抽噎噎止住泪,睁开圆圆大眼,视线逐渐凝聚在贺喜身上,嘴微张,呆呆小模样可爱至极.
大嫂擦泪,“不求多福,只希望她平平安安.”
“大嫂,如果你信我,把囡囡交给我带一夜.”贺喜看她.
大嫂微愣,随后点头,眼中有坚定,“我信你.”
鞭炮声响,是何孝泽来接亲,场面哄乱,贺喜没靠前,只和大嫂站在三楼远观.
“大少.”马姐喊.
贺喜扭头,是高明赞.高家的人得天独后,具都一张好面皮,高明赞是同辈之最,一双桃花眼分外勾人,只是英俊脸庞微微浮肿,想来是与高老先生一样,风流成性.
“表哥.”贺喜礼貌喊人.
高明赞朝贺喜点头,他回来是有事与老婆商量,见贺喜在,也不好再多讲,接过女儿抱片刻,又离开.
“我知道,他要离婚,好让那女人名正言顺进高家门.”大嫂略迷茫,他们有幸福过,只是在她怀囡囡之后,他先背叛了当初许下的誓言.
别人家事,贺喜不好多讲.坊间传言纷纷,贺喜有听过那位港姐名号,也是风流人物.
何家包下文华酒店,两家宾客齐聚,客晋炎踩点赶来.
“这么晚?”贺喜拿手帕给他擦汗.
客晋炎很受用,俯脸任由她擦,“本可以早来,半路车被撞,耽搁了.”
“有没有受伤?”贺喜看他前后.
“老婆仔.”他定住她乱动的身子,示意她看左右.
察觉到失态,贺喜忙坐好,低头作害羞状,一句话再不讲.
明知道她娇羞模样是装出来给别人看,客晋炎还是心痒难耐,靠近她耳边,低语,“等回去,脱光了给老婆仔查看.”
贺喜唾他,“没正形,要被你气死.”
旁人眼中,客晋炎却仍是那副生人勿近模样,反观贺喜,看起倒是更可亲.
不知道当他们听见客晋炎一本正经讲不正经的话,会不会大跌眼镜.
没几时,何孝泽与高明月过来敬酒,好似一对璧人佳偶.
客晋炎把贺喜的酒一并喝掉,又讲祝福话.贺喜一旁注意到,高明月神思恍惚,不像在娘家时那样开心.
“不知二哥怎么想,难道还对唐菲菲念念不忘?”贺喜嘀咕,似自语.
客晋炎摇头,递给贺喜一个“你不懂”的眼神,“她只会提醒孝泽过往的私生活多不堪,被戴多少顶绿帽.”
“二哥有变了.”贺喜提醒.
“有变是好事,说明他有自我反省.”
酒席之后,客晋炎便寻借口带贺喜离场.
贺喜已经犯困,频打哈欠,但仍没忘她答应大嫂的事.
“阿晨,我们先去姨妈家.”
半小时后,客晋炎臂弯里躺一只猫咪大的囡囡,很无措,很僵硬.
他视线落在阿晨身上.阿晨为他们拉开后门,抵死挣扎,“大少,我粗人一个,只会开车和打架,奶孩子这种事,不好让我做的.”
贺喜想笑,竭力忍住,“客生乖啊,放松点,囡囡不舒服会哭.”
客晋炎乜她,靠在车后座上不敢乱动.
回到家,粱美凤惊诧,“小小一个,粉粉可爱,天使一样.”忍不住接过来抱.
客晋炎大松一口气,动他发僵的手臂.
小婴儿大概饿了,脑袋往粱美凤暖呼呼的胸脯凑去,瘪嘴欲哭.
贺喜递来奶樽,往她嘴里送,“阿妈,她晚上和我睡.”
“那我睡哪儿.”是客晋炎不满的声音.
贺喜比划,“她睡我们中间,夜里还要你帮我.”她看看表,离十二点没多少时间了,催客晋炎,“客生,快抱她上去.”
客晋炎照做,身后有粱美凤喋喋声,生怕他们把别人家孩子带坏.
浴室传来水声,是客晋炎在洗澡,贺喜趴在床上,讲些没营养的话逗小婴儿.
“老婆仔,去洗了,我看她.”客晋炎顶湿漉漉头发出来.
“客生,我讲的都记住了?”贺喜不放心.
“有记得.”无非又让他放血.
速战速决洗好澡,再出来时,客晋炎已经准备好,一根高尔夫球杆,一把水果刀,所有门窗被打开,只等着对方过来.
“客生,要委屈你.”贺喜捉起他手,宝贝一样在他手背亲几口,随后拿过水果刀割破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