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等到刚出了药铺,沈逸风就问道。
李薇竹说道,“没事。”
原本是茜草在推着沈逸风,此时沈逸风双手握住了轮椅的外延,轮椅始动,他的轮椅横到了李薇竹的面前,看着李薇竹,“你的手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少了以往的温和,多了肃穆的味道。
“最好你不要用力的。”李薇竹弱弱说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沈逸风看着李薇竹,因为逆着光,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黛山,我以为,我们是不一般的。”
李薇竹还能怎么说,通红着脸,素白的一双手伸在沈逸风的面前,“你看,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刚想要收回手的时候,中指指尖却被沈逸风拉住,“我看看。”他仔细打量着,男子手上的温度,如同像是细小的闪电在体内游走,让她的头发丝炸裂开带着敏感。
“今晚上就不要给我用针了。”沈逸风说道,说完之后松开了李薇竹的手。
“那怎么行。”李薇竹说道,“我是大夫,给你针灸完了,我会好好休养的。”
沈逸风想到身上残留的化骨散的毒力,狠狠闭上了眼。
在路上见着最高的那一座楼,足有四层之高,青色瓦片在阳光下泛着光,四角上立着仙鹤,或有垂首的,或有振翅欲飞的,或有单足立着眺望的,其内有丝竹管乐之声从楼阁里出来,听着让人心旷神怡。
这就是来福茶楼了。
李薇竹和沈逸风两人的心中同时有了这个念头,沈逸风想到了那一日说起诗会的时候,李薇竹的憧憬,便说道:“明个儿我们来茶楼。我先前应过你,要与你去诗会,这里也是文人的集会了,我们去看看罢。”
李薇竹温言,眼眸弯起,重重点头。
白日里的时候,李薇竹让手劳累,晚上先给沈逸风的头面上扎针的时候,手上还好,在浴桶里给沈逸风按捏身体的时候,就有些力不从心,左手一不小心滑入了他的双腿之间。
算上之前的,已经是李薇竹第四次给沈逸风驱毒了,原本她已经停止了害羞,这会儿手指碰触到他腿间的软肉,把头深深埋了下去,不敢看白芨和茜草两人。
按捏完了又是强忍着难受给沈逸风扎针,等到一切都结束,茜草把沈逸风送到了隔壁的厢房,李薇竹也疲惫的不行,想要洗漱一番,双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白芨见着李薇竹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十分心疼,擦了药油一点点给李薇竹揉捏双手。
见着李薇竹闭上眼,茜草说道:“小姐,我替你更衣,沐浴一番,也会舒服一些。”
“好。”
李薇竹累的厉害,在沐浴的时候闭着眼睡了过去,白芨默默地把李薇竹抱了出来,用巾子裹好,替她穿好中衣。
白芨的力气不如茜草大,加上李薇竹也不是小小孩童,白芨抱着她出来的时候,衣服上沾了水,白芨又在房间里房间外跑来跑去,第二日一早起来就生病了,李薇竹是想给白芨刮痧,白芨摇摇头,“小姐,我没事的,喝点药就好了。”说完用手掩住口,又是几声咳嗽。
李薇竹的手确实仍然难受,加上白芨的坚持,最终只是开了药,等到第三日起来的时候,沈逸风仍就以为他只睡过了一日,见着白芨虚弱地躺在床上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