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令徐汉平心里非常不爽,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领了一样,他转头去看向闻夏,闻夏已经悄然无息地离开,根本就没有管他,这令他更加的恼怒,抬脚就踢了地上石头。
哪知石头是扎根于土壤之中的,他没有踢掉石头,反而踢疼的脚趾头,抱着脚痛呼,心里还是气着裴景帆和闻夏,而闻夏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
闻明赶紧迎上来问:“姐,徐知青不住我们家了?”
“对。”闻夏点头。
“是裴知青住我们家?”
“没错。”
“太好了!”闻明就是不希望闻夏和徐汉平有任何瓜葛。
闻夏笑。
“姐,你是怎么做的?”
“是老天保佑的。”闻夏说。
“老天保佑好人。”
“没错,走,我们把柴房收拾一下,迎接裴知青。”
“好。”
闻夏一家三口出了院子,把柴房里面的柴禾一一搬进了院了,有的搬进了厨房,正在清扫柴房的时候,裴景帆推着自行车过来了。
“裴知青!”闻明先热情地迎接。
“闻明。”裴知青停下自行车,把自行车上的被子、衣服箱子等等拿下来,问:“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给你打扫房间。”
“我自己打扫就可以了。”裴景帆赶紧走进柴房,柴房面积不大,但是采光不错,前后两个窗子把空间照亮了不少,里面长期不住人,处处都蜘蛛网,有一股陈旧之气,地上洒落的都是树叶、树枝之类的,闻夏闻老太太正在清扫。
“我姐和我奶奶已经打扫了。”闻明说。
裴景帆赶紧上前,从闻老太太手上接过来扫帚说:“闻奶奶,你们歇着吧,我来打扫,我来打扫就行了。”
“没事儿,也不是多累的话。”闻老太太想要抢回来扫帚。
裴景帆拿着不放说:“闻夏,你也歇着吧,我来打扫就行了。”
裴景帆很利落地扫地。
闻夏见裴景帆干的有模有样,便说:“行,那你扫地,我去拿些旧报纸过来,给你贴贴墙。”这个年代的墙面都是泥土的,时不时会掉一些灰土,一些讲究的家庭都会弄一些旧报纸,把部分墙面给贴住。
不等裴景帆说话,闻夏就跑回自己的房间,找出了一叠旧报纸,拿了浆糊,来到柴房,和闻明一起给裴景帆的房间贴了报纸,一张木板床放到了合适的位置。
裴景帆刚好扫好了地,看见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不但没有觉得简陋,反而感到无比的温暖。
这时候天也黑了。
闻夏刚点起煤油灯,金顺就过来了,金顺没有想到自家老大会住在闻夏家中,开心的不得了,喊着要去县城下馆子吃一顿庆祝庆祝。
“下什么馆子?家里都做好饭了。”闻老太太走过来说:“一起吃吧。”
“一起吃吧。”闻夏说。
裴景帆金顺都没有客气。
在闻夏帮着裴景帆收拾房子的时候,闻老太太到厨房里蒸了红薯饼,是掺了一半白面的红薯饼,蒸了芹菜叶子,炒了猪肝,弄了一盆野菜面疙瘩汤。
虽然厨艺上不能和闻夏比,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闻夏裴景帆四个人吃的非常饱。
吃完了之后,闻老太太去洗碗。
裴景帆闻明去收拾柴房。
闻夏拉着金顺进正房,把这些天卖月饼的钱都给数了出来,去掉成本,利润足足八百块钱。
八百块钱!
金顺睁大了眼睛问:“真的八百块?”
闻夏点点头。
“这也太多了!”
“八百块钱里面只有你的两百四。”
“那也好多啊!我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金顺说的是实话,他以前很穷,穷的都吃不起红薯饼了,接连遇到裴景帆闻夏之后,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百四啊!
这是一个城市工人一年的工资,他才用了十几天就赚到了,他激动的不得了。
“给。”闻夏数了二十四张大团结给金顺。
沉甸甸的大团结到手上,金顺眼睛一下就红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闻夏说:“闻夏,谢谢你。”
“别谢我,这是你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