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唉,要不人家是大腕呢,看看陆老师,多敬业,刚到片场二话没有,就化妆换衣服立马开!”场务摇头晃脑的用极端敬佩的语气说着。

“哦,好像早上没我的戏是吧,那我先回去了。”熊圆圆一脸高冷的说完就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没想到横空冒出来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圆圆姐,您上哪儿去啊?导演找你半天了,让你赶紧去二号棚,趁热打铁把您跟张老师的戏也拍了!快点快点!”

“诶,你放开,放开!”我不要去不要去!熊圆圆在心里呐喊,可惜许小慧助纣为虐,跟副导演一起拖着她往二号走。

场务看着一行人离开,摸了摸脑袋想,刚才圆圆姐刚是在找感觉模拟剧里的场景吧?可是那高傲冷漠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一点都不协调啊,他一个外行都看的出来,这样过去会被骂吧?

想到暴龙导演当着两大影帝的面狂喷熊圆圆的模样,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87.第 87 章

二号棚的角落里挤满了人,但是大家都有志一同的闭紧嘴巴,连呼吸声都很轻,唯恐发出一点声音影响了场中人的发挥。

熊圆圆到了以后,副导演挨个拍肩膀,大家默默的让了一条路出来,这种气氛让熊圆圆感到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凝重,脸色也郑重起来,垫着脚尖一点点往里走,眼角余光瞄了瞄,龙套基本没有,打杂的基本没有,现场的除了导演摄像道具等工作人员,都是颇有些份量的配角,居然还有几个隔壁剧组的……

有没有这么夸张!

可是等她挤到内圈看向场内以后,却不由自主的被场中的气氛所影响。

《王朝》的背景类似于战国时代,七国分裂,分别是东梁、南安、西宁、北魏、中楚、大渝、燕秦,各国之间有联盟有敌对,一片混战,张书成饰演的男主长徽,出生于东梁没落贵族,从小就忧国忧民,无奈东梁国政混乱、纲常败坏,被奸相把持,没错,这个奸相就是熊圆圆饰演的简玉倩他爹,青年时代的长徽辅助太子,妄图拨乱反正,可惜手段尚嫩,被奸相陷害,太子被送到南安为质,长徽被驱逐出东梁,暗暗跟着太子到了南安。

到了南安之后,遇到南安的公主,就是女主了,二人相知相恋,可惜大时代之下的分别来的那么措不及防,北魏向南安提出联姻,南安适龄的公主只有女主一个,为了国家,女主最终选择了嫁到北魏,在临走之前,还动用了所有的势力,说服南安王将太子和长徽放了,派兵送二人回东梁。

无奈,在遇到追杀,太子和长徽流落到了燕秦,在那里长徽受到燕秦公子的赏识,要把女儿嫁给他,为了借兵顺利回到东梁,长徽娶了公子的女儿,利用公子的势力,在离开东梁十年之后,终于顺顺利利的回到了东梁,可是刚回东梁三天,太子就被毒身亡,长徽感到时不我待,颓废了一阵,这时做为北魏王后的女主给长徽送了一封手书,鼓励他振作,长徽痛定思痛,决定继承太子的遗志,挽救急速衰落的东梁,斗到奸相只是第一步。

联合奸相的妻子,奸相终于被斗到,简玉倩家破人亡,而这一切她的母亲还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虽然母亲对她和父亲一向冷淡,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联合外人让自家家破人亡,虽然有她母亲求情,她的罪名由流放变成了贬为庶民,可是世界观完全崩塌的简玉倩拒绝了承受她母亲的恩情,按照原本的刑罚被判了流放,在流放途中历经艰辛,九死一生,被西宁的一个公子所救,从此走上一条复仇的不归路。

陆时渊客串的就是西宁的公子无咎,一个出现在别人口中的人物,西宁前王后的儿子,但偏偏不是太子,地位颇为尴尬,有大智慧,身体不好所以出场不多,因为长得帅又有风度,在贵族间的声望还颇高,这就更加引起现任王后和太子的忌惮,救了简玉倩的公子恒是太子的亲弟弟,从某种程度来说,公子无咎还算是简玉倩的大伯,因为简玉倩一个身份是公子恒手下的密探,开酒楼青楼收集信息那种,一个身份是公子恒的外室o(╯□╰)o

她跟公子无咎只见过一面,就是在雁门之时,简玉倩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简单粗暴的使人行刺长徽,却没想到被长徽将计就计倒打一耙,公子无咎顺手把她捞了出来,而公子无咎之所以会到雁门,也是因为长徽出使北魏归来,被西宁围困于雁门,这时候的长徽苦心经营十几年,在东梁已是手握重权的顶梁柱,在六国之间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死或不死,对六国之间的格局有着很大的影响,稍不注意就很容易挑起纷争,被千夫所指。

西宁自然是希望长徽死的,又唯恐迟则生变,让封地在雁门附近的公子无咎速往雁门,将长徽至于死地。

公子无咎洞悉天下局势,知道长徽若死于此处,西宁和东梁必然免不了一战,届时难免会被北魏和燕秦所趁,接壤的南安虽然与西宁互有盟约,但一旦西宁落入险地,必然,此时并不是杀害长徽的最好时机,何况西宁此举本就不是君子之风,落了下层!

于是公子无咎不顾王命,与长徽一番暗藏机锋的交谈之后,将长徽给放了,长徽颇为欣赏公子无咎的胸怀和气度,欣然承诺不再追究此事,眼看二人有把酒言欢的架势,简玉倩急了,她费尽心机将长徽引至雁门,不就为了将他诛杀?就这么放了岂能甘心?!她已经三十多了,十几年来只能看着长徽闻名七国,势力越来越大,公子恒答应帮她报仇的承诺越来越看不到希望了,错过此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可不管什么天下大局,西宁存亡,她就想让长徽死!于是派出死士,伪装成别国刺客,刺杀在使馆中的长徽,没想长徽早有准备,行刺失败还被抓了活口,把她也牵连了进来,长徽根本就没认出来这是当年东梁都城那位天真的娇小姐,从人要以她的命震慑各方潜藏的刺客之际,公子无咎来了,与长徽谈了一阵,顺手将她捞走了。

这也是她与公子无咎唯一的一场对手戏,当然这会儿演的还是公子无咎和长徽你来我往的清淡。

公子无咎和长徽都是四十往上的人了,两个留着胡子的老男人,一青衣一玄衣,铜冠束发,挺直背脊跪坐于案后,居然别有一番气质。

长徽坐于主位,整个人散发的是长久浸淫权利所养成的威严和压迫,公子无咎坐于客座,体态稍显羸弱,是久不理世事的风流和洒脱,二人一言一行皆有章法,一股磁场在场中形成,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配合的□□无缝,台词和表演已经脱离了剧本,仿佛那里就是东梁的权臣和西宁的公子在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