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江璟深从他面前带走金鲤真了。
胥乔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右手缓缓摸向衣领下露出些许的金乌翅膀。
他为了不再让别人从他面前带走金鲤真而储蓄力量,却没有想过,如果是金鲤真自己想走要怎么办?
他从前没有想过,但是就在刚刚,他的行动给出了答案。
他做出的决定是让她走,因为她想走。
“我都听你的。”
也许他对她有着诸多隐瞒,但他对她做出的每句承诺,都是真的。
如果是她自己想走,那么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是不是就没有意义了?
不,胥乔认为这是有意义的,只要有1‰的可能,他能够在金鲤真需要保护的时候保护她,那么他至今为止走过的路,就是有意义的。
不管这一天会不会来。
胥乔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个细细的玻璃长瓶,长瓶里有1/3的位置已经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纸星星。
疗养院的时候,他曾承诺,要把这一瓶装满了送给她。
也许她已经忘了。但是他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忘。
这个玻璃瓶陪他走过了很多地方,在最艰难的时候,他身上除了伤痕什么都没有,陪伴他的,只有这个空空的玻璃瓶。
胥乔从抽屉里拿起了一条浅粉色的折星星的纸,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
他折的很慢。
折好后。他打开玻璃瓶的瓶盖,将粉色的星星小心地放了进去。
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了她对他的拒绝。
“……我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他注视着瓶中的星星,喃喃自语。
他可以把命都献给她,但是,如果她不要呢。
如果他用尽一切努力,她都不要呢。
那个时候——当这瓶纸星星满了的时候,他会悄悄离开的。
他的情感太过猛烈,太过危险,如燎原的野草一样,只要她一个带笑的眼神,就可以生生不息。
所以必须要有什么提醒着他,这是不能跨越的界限,他只是喜欢她,爱她,而不是想折断她的翅膀,囚禁她。
他能毫不犹豫地铲除一切让她伤心难过的事物,也包括自己。
等到回家,金鲤真手里的披萨也正好全部吃完了,她刚刚走进家门,门就在她身后嘭的一声摔上了。
然后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臂,强行转过了身。
江璟深的怒容在她眼前放大。
“就在今天下午,我才警告了你不要和胥乔来往,三个小时后你就到了胥乔家里。你是把我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吗?”
“我只是去吃个披萨而已。”金鲤真不服气地说。
“吃披萨上京有那么多披萨店,你为什么非要到一个混混的家里去吃?”江璟深的眼中燃着冰冷的怒火。
金鲤真答不出来,只能另辟蹊径,强词夺理的说:“还不是你下午气我!你不愿意和我睡,有的是人愿意和我睡!”
江璟深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金鲤真,胸口急剧起伏着,眼神像是要把她吃掉。
“你就只在意这个吗?”江璟深终于开口:“你想达到的目的就只有这样吗?你想和我睡觉是不是?好,现在我就满足你!”
江璟深开始脱衣服,金鲤真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说:“真的?”
“假的。”
说着是“假的”的江璟深,将西服外套扔到地上,一边解着衬衣纽扣,一边欺身而上,把金鲤真按在墙上,粗暴的吻了过来。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金鲤真正在愁,今后没了张逸昀她要去哪里寻固定奶源?江璟深就送上门来了。
金鲤真毫不矫情,勾着江璟深的脖子,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
在漫长又激烈的深吻中,不知不觉,她的t恤被卷到了胸部上面,江璟深一边吻着她,一边单手解开了她的胸衣。
金鲤真的皮肤仅仅是被江璟深的指尖触到,就让她感觉如同触电一般。
她意乱情迷,江璟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情难自抑,用身体将她撞向身后的墙壁,隔着一层布料,金鲤真能够感觉到存在感惊人的车把手的存在。
金鲤真喘息着伸手解开他的裤子拉链,低声问道:“舅舅,你怎么改变主意了?是我长大了吗?”
“你不用长大了。”江璟深卷起她的裙子,“……既然你现在没有因我而长大,以后也不必长大了。”
金鲤真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若含深意的话语,因为他一个挺身,开始了这场攻城掠战。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换男主的。
不喜欢胥乔的读者,如果你是不喜欢这种一生都为某个人而活的沉重的爱,我没有办法改变你糟糕的体验了,因为男主人设就是如此,我看见评论里有人说胥乔是四个男人里唯一一个带着杀气的爱,虽然这位读者不喜欢胥乔,这也是不好的评价,但是我觉得她说的没错,胥乔的爱是决绝的,偏执的,不顾一切的,带着狠意的,的确会让一般人害怕……但女主不是一般人。
如果你只是因为担心女主驾驭不住胥乔这种可怕的类型,那就请相信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