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话还真是喜欢断章取义,我何曾说过这东西是我做的了。
既然不是我做的,夫人又让我如何说是何时做的呢?”
“可是沉儿你方才不是说想起来了吗?”
听到南瑾沉狡辩的话,柳岚月袖中的双手紧紧地绞着手帕,心中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面上却未表现出半分。
“皇上,方才臣女说想起了,是因为臣女想起了这个木偶的面料臣女何时见过。”
南瑾沉捏着手中的木偶,心中不由得冷嘲泛起。
柳岚月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这样就能至她于死地吗?
可是她却忽略了着木偶并不是一个人所做的,自然两者之间没有商议,面料也是不同的。
单凭这一点,她就可以轻易地摆脱罪名的。
只是看今日着架势,柳岚月是铁了心的不想放过自己,而皇上的心思还没有表露出来。至于皇后恐怕是已经懒得去追究事情的真相,只想将在自己的院中和房间内找出木偶的南瑾沉就地正法了。
皇上定定的盯着南瑾沉几秒钟后,冷冷的开口:“你说。”
“臣女手中拿着的这个木偶的面料,曾经是二妹妹穿旧的衣服给了臣女,所以臣女自然是有的。
不过这件衣服在皇上给臣女赐婚的第二日跌进池塘后,衣服边被弄脏难以清洗赶紧,所以就让丫鬟烧掉了。
虽然臣女没有了这样的面料,可是臣女记得之前在夫人那里见到过。”
南瑾沉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说的事情跟她无关一样,她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而已。
可是主位上的皇上,却大手越握越紧,眸中逐渐泛起了杀意。
“沉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你母亲,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血口喷人不是吗?这木偶的面料不要说我没有,我是见都没有见过的。”
面对南瑾沉的忽然矛头转变,柳岚月丝毫不显得害怕慌乱,反而表露出衣服痛心疾首的样子。
好像她真的是被南瑾沉冤枉了。
南瑾沉又拿起一个有些脏污的木偶站了起来,丞相当即大喝一声:“放肆,没有皇上的允许谁让你站起来的,跪下!”
说着丞相也起身走到一旁跪了下来,叩首道:“请皇上恕罪,小女一直浑浑噩噩数十年,不曾学过规矩,并非是故意冒犯皇上的。”
南瑾沉站在原地看着跪在地上求皇上饶恕她的中年男子。
这个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什么父爱的便宜父亲,其实对她是真的不错的。
也许是因为原主母亲的原因,这个男人虽然以前放任她被别人欺负,可是却从未有人敢弄死过她。
以前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从那天他告诉了她皇上对她原主母亲的感情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疼爱原主的,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这十年的时间,如果不是有他的叮嘱,恐怕就算她盯着未来太子妃的头衔,只要柳岚月想要她的命,还是能够做到的。
想到这个男人此刻为了自己还有求一个他极为不愿意求的人,南瑾沉心里就觉得有些闷闷的,于是看着皇上说:“皇上不妨看看……”
“南瑾沉,你告诉朕木偶的事情跟离王可有关系?”
南瑾沉话未说完,就被皇上冷冷打断。
听到皇上的话南瑾沉愣住了。
房间中在座的大多数人也同她一样愣怔的看着皇上,都有些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反应过来后,南瑾沉目光平静的看着皇上。语气淡薄的回道:“回皇上的话,这件事情离王不知,臣女更加不知。”
她以为这件事情是冲着她来的,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柳岚月的目标只是她,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她会被皇上利用,这件事情最终的目标指向了离王北辰墨。
就在因为皇上的话世界变得宁静,空气也变了味道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说外面有士兵求见皇上,说是有重要事情禀告。
听到老管家的话,皇上收回目光看向管家问道:“那士兵在何处?可有说他有什么重要之事?”
“回皇上,那士兵说前方紧急军务。”
一听前方紧急军务,皇上赶紧让管家去叫那士兵进来。
那士兵进来后行了礼后走到皇上耳边不知低语了写什么,只见皇上的眸子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直跳着,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残暴的嗜血因子。
士兵说完后就告退了,皇上转头盯着南瑾沉看了许久,最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丞相说:“今日只是朕看疑点重重,丞相你亲自好好查一查事情的真相。”
一切转变的太快,听到皇上的吩咐丞相试衣间愣住了,不过却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叩首连连应是。
皇上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皇后自然也跟着走了。
丞相带领一众人将皇上送到大门口,皇上在上马车的时候,回头又看了一眼南瑾沉。
那一眼中有太多太多的情绪了,让南瑾沉一时间没办法一一解读。
皇上离开后,丞相将南瑾沉叫去了前院。
走进书房,丞相转身冷冷的看着南瑾沉冷喝一声道:“跪下!”
南瑾沉一愣,却也没说什么,跪了下来。
丞相看着跪的笔直的南瑾沉,眸中闪过一抹心疼,良久后叹息一声后问道:“你可知父亲为何让你跪下?”
南瑾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