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学好本事,可以去边关从军,那里的百姓常年被异族侵扰,正是需要你的保护。”李景瑜一直都是一个值得培养的将才,勇猛,重情还有一腔赤子之心,他去边关,是百姓的福气。
抛开宝珠不谈,他还是很欣赏李家的男人的,只可惜......
支开李景瑜也好,省的到时候多一个人分走宝珠的目光,他决定回去就给傅衢下死令,加快训练几兄弟,早点把李景瑜和那个粘人的大舅哥赶到边关去。
傅光宗傻傻的笑着,还不知道火已经烧到他头上了。
大家已经从他口中,了解了他的“身世”。
爹爹一心忙着做生意,对他不管不问,娘亲悲春伤秋,也从来顾不上他,小小年纪就一人独自生活,还创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哄得芸娘眼泪汪汪,宝珠也是一脸心疼,趁着安慰的功夫吃了不少豆腐,当然,被吃豆腐的那一个也乐在其中。
“以后要是没事,可以来傅家,你傅姨虽然手艺不怎么样,好歹也能给你烧顿热乎乎的饭菜。”芸娘已经被霍衍的*汤灌得找不着北了,哪里还记得眼前的少年可是饕餮楼的少东家,怎么可能会缺饭吃。
至于宝珠,已经被美色所获,虽然察觉了一丝丝不对,但是也选择性的忘记,期盼的看着霍衍。
她只是同情他,绝不是那么肤浅的只看外表的女人,握爪。
“只要珠珠乐意,我随时都愿意过来。”霍衍低下头,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的宝珠,声音轻柔仿佛带着磁力。
“愿意愿意。”宝珠流着哈喇子,毫无底线的投降了。
傅衢伸手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幻觉没错。
他觉得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在挑战他的极限,所以眼前这个细声细语哄小丫头开心的少年真的是他那个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主子?
睡一觉,睡一觉醒来,没准世界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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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衍果然说到做到,知道傅家的住址后几乎隔着天往傅家跑,要不是还有些事必须要他亲自处理,恨不得直接住在傅家了。
傅传嗣每次看到霍衍上门,连书都看不下去了,就跟在后面紧紧盯着他,生怕一不留神女儿就被拐跑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这小子把家里的两个女人都哄得团团转了,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每天张口闭口都是衍哥哥,听得傅传嗣心里直泛酸。
霍衍可不知道,他已经把未来的岳父大人得罪的彻底,只是欣喜于宝珠对他的亲近,或许第一世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他不应该退缩,把他的姑娘拱手让给一个伤害她的男人。
时间飞逝,在傅传嗣和霍衍的斗法中,春闱如期到来。
这些天,城外的寺庙的台阶几乎被人踏破,到处都是烧香拜佛的,芸娘也不例外,带着宝珠把附近大大小小的寺庙拜了个遍,捐起香油钱也毫不吝啬,还在屋里供了一尊文殊菩萨,每日香火不断,祈祷保佑自家相公高中。
会试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考诗文、第二场考四书五经,第三场考策问。
考试当天,晴空万里,傅传嗣运气不错,分到了一间远离臭号的位置,在侍卫搜身完后,接过发放的三根蜡烛,这是每个考试都有的,要靠这三根蜡烛撑过每一场考试。
傅传嗣进到自己的房间后,外面的守卫马上把门封锁,考试期间考生就在里面答题,晚上也在里面休息,直到每一场考试结束才能出来。
今年春闱天气还算暖和,即使只能穿几件单衣也不觉得冷,往年可是发生过不少考生被冻死的事。
前两场考试下来,傅传嗣信心满满,诗文和经书本来就是他擅长的,这次考题里出现了几道刁钻的问题,幸好他在傅衢给的书里看到过类似的题目,不然也答不出来,看了看附近的几个举子愁眉苦脸的样子,恐怕都是被那几道题目给缠住了。
不过第三场的策论到是让他有些为难。
前年漓川干旱的事给朝廷造成不小的动荡,漓川的总督还想打杀当时因为旱灾逃难出去的灾民,幸好陆贵妃的侄儿及时发现上报,这才没造成恶劣的影响,漓川总督被罢官流放,陆贵妃的侄儿年纪轻轻就因此混上了正三品护军参领的位置。
这两年,漓川换过不少总督,但是在灾难中的损伤始终没有缓过来,当初,有一半的人饿死在逃难的路上,多为女人和小孩,因此漓川这些年人口增长缓慢,劳动力也不足,原本繁华的城镇萧条了许多。
傅传嗣皱了皱眉,拿过一旁的稿纸停停写写,眉头也越皱越深。
他并不知道此次监考官的喜好,他的这篇策论要么极好,要么就极坏。
写完最后一笔,他将卷子重新眷抄一份上交,看看周围的人还在奋笔疾书,表情也多是苦大仇深,心里好歹送了一口气,不管结果如何,都听天由命吧。
傅传嗣从考场出来时,芸娘和几个孩子早就等在门口了。
“快上马车,家里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回去吃完饭洗个澡赶紧睡。”芸娘心疼的看着瘦了一圈的男人,催促马夫加快点速度。
傅传嗣睡了整整一天才缓过神来,有了精神,开始逗弄宝珠。
“怎么,今天那个臭小子没来,你倒是想起你爹爹我了。”假装生气的扭过头去。
宝珠怎么不知道他是在逗她,很配合的表演到:“衍哥哥哪有爹爹来得重要,我这些天刚学了绣花,还特地给爹爹绣了个荷包。”肥肥的小手从怀中掏出荷包。
傅传嗣一听,立马就眉开眼笑,接过宝珠手里的荷包:“我就知道珠珠最喜欢我这个爹爹,这绣的是蜘蛛吧,胖乎乎的还挺可爱。”傅传嗣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荷包,越看越觉得好看。
宝珠满脸黑线,好半天才吐出话来:“这是菊花。”
芸娘笑着看父女两交锋,她还是别告诉自家男人了,他手上的那个只是女儿的练手之作,做的最好的那个早就已经挂到人家的腰上了。算了,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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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锦乾宫中,一群大臣正为了一份特殊的考卷激烈的争执。
以往会试的卷子都是由礼部官员审批,主考官判定的,可是正德帝心血来潮,要求查看此次会试前十的策论。
礼部的官员在审批之中一份卷子的时候犯了难,一半的官员觉得其中的一些观点太过激进,有辱斯文,但是另一半的官员觉得里面的论述有理有据,是不可多得的良策。
双方争执不下,决定带上这份卷子让陛下来评评理。
“好字。”正德帝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卷子,第一眼就被洒脱飘逸的行书吸引,慢慢仔细看下去,句句言之有理,忍不住拍案叫绝。
看完卷子,他大概也明白了礼部官员争执的原因了,这份卷子关于人口的一大举措就是支持寡妇再嫁。
自古以来都是男尊女卑,男可三妻四妾,寻花问柳,但是对女子却格外严苛。一女不可侍二夫,一些卫道夫认为女子无论丧夫,被休抑或和离女子都应守夫以示贞洁。
前朝对待这个问题尤为重视,丧夫的女子不准改嫁,应该留在夫家,侍奉公婆,否则就是不贞,不义,不孝。有些女子年纪轻轻就守寡,没有孩子傍身,晚年很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