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比赛结束,方槿桐几人还是出了满身汗。
西郊马场附近就是驿馆,下午还有比赛,几人提前过去休息。
任笑言和乌托那两人留在马场这里。
定北侯府的比赛在第二场。
此次比赛最大的劲敌是便是定北侯府。
前年比赛,任笑言歪了腿,输给给了定北侯府的庄静,今年,任笑言是铆足了劲儿要拿下比赛。
说啦,这定北侯府大有来头。
定北侯府负责驻守北部。
长风北部和巴尔,羌亚都有交界。
羌亚素来友好,巴尔却是好战的游牧民族。
每年大雪封山或遭遇草原上灾害时,巴尔一族就要大举南下骚扰长风等国。
定北侯府就是长风北部最重要的屏障。
现任的定北侯是庄喆。
庄喆的母亲是巴尔一族的公主,故而庄喆在巴尔一族中很有威望,不少巴尔人摄于他的身份和地位,放弃南下骚扰长风,而是转向苍月和南顺等国。
即便迫于无奈同长风产生摩擦的,也近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定北侯府是长风北部的一颗定心丸。
而这颗定心丸的核心就是庄喆。
庄静是庄喆的妹妹,也有一半的巴尔血统。
巴尔一族好战,且善战。
游牧民族特有的骁勇,加上常年在草原上驰骋,天生的战斗和统帅力惊人。
庄静也有一半巴尔血统,在这一点上并不输给将军府出身的任笑言。
更有甚者,庄静身边的侍从和婢女,都是至少有一半巴尔血统的汉人,或者就是巴尔人,这样的陪练要比方槿桐,戴诗然这类的千金小姐要厉害得多。
而且,定北侯府并非只有庄静一人。
去年,任笑言还吃亏在这上面。
整个定北侯府,除了庄静之外,还有侯府上另外三个小姐,各个都是马球的好手,虽不见得技艺精湛到任笑言和庄静的程度,但打起配合来,委实让人吃不消。
任笑言本就崴了脚,再加上方槿桐和戴诗然,其实要胜本就困难。
定北侯府人丁兴旺。
除了庄喆之外,还有兄弟姐妹足足九人,虽不出自同一生母,却是自幼一道喝羊奶吃羊肉,在草原上长大的。早年只有女子一组,现如今加上了男子,光是定北侯府的公子小姐就可以凑一队有余。
要不是这回有乌托那和沈逸辰加入,任笑言心中哪里有底?
可偏偏这节骨眼儿上,沈逸辰失了踪迹。
她和乌托那若是再不来亲自探探定北侯府的底,便是赢了今日下午这场,也很难赢得下一场。
思及此处,内侍官再次鸣钟。
比赛正式开始,司球官抛球。
果不其然,庄静一杆便拦下了一球,只是轻巧一挑,给到了左侧一路,左侧一路给到前场,前场的姑娘不费吹灰之力便进了一球。
比早前任笑言几人的第一球进得还快。
定北侯府势力太强,对手根本招架不住。
定北侯府也根本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快,狠,准!
招招正中下怀。
对手被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看台上有人唏嘘:“啧啧,今年这头筹怕是定北侯府的几位了,太过凶残。”
“也是,上午任笑言几人虽然打得也好,可总归缺少了些气势。”
“那如何能比?定北侯府这几位多少有些巴尔一族的血统,本就是草原上骁勇善战的一脉,要拿国中的这些个王孙公子,世族千金同人家比,那不是打脸是什么?”
“明日怕会更精彩些,今日的初赛和复赛只让两名男子登场,明日的决赛可以让三名男子上场,你们说,若是定北侯亲自上了会怎样?”
周遭纷纷笑了起来。
那比赛还有什么悬念呀?
……
乌托那听不大懂汉语,加上他一心扑在眼前的球赛上,译官也不可能将周遭的碎碎念译给他听,所以他反倒心无旁骛。只是感叹,定北侯府的这支队伍的确有些难对付,要认真看清每一个人的特点,下来细心研究破解之法。
而任笑言眉头显然皱起了。
她怎么早前没有听说决赛可以上三个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