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他笑。
方槿桐正欲转身,他又唤她回来,给她一吊钱,去吧。
哦,方槿桐莫名,但苑中真的来人了,她要赶紧躲开。
方槿桐寻一处换回早前的衣裳,才光明正大回风铃小筑,“近来北苑可有客人住进来?”
她从定州回来,好容易不用同洛容远那根木头找话说了,可北苑何时来了人住,她都不知?竟还是个喜欢下棋的。
阿梧自告奋勇去打听。
翌日,阿梧还未回来,方槿桐想起昨日北苑的事,看得那局棋谱,还有某个当她是小贼的人,给了她一吊钱,说了一句“那我等你”。
方槿桐想了想,还是鬼使神差换了男装出门。
这次还是爬得北苑的墙,只是没有翻下来,就在墙顶上远远看他。
“不怕摔?”他一眼发现。
她尬笑:“又不高。”
肖缝卿笑不可抑。
她问:“你怎么不下棋了?”
“看心情。”他今日心情好,抚琴。
方槿桐一声叹气,懊恼爬下去,“那你明日下棋还是抚琴?”
肖缝卿一日里笑了两回:“今日如何能知晓明日心情?”
也是,方槿桐竟然觉得有道理。
“小贼,你究竟想在方家偷什么东西?”他认真问。
他真当她是小贼,还问她觊觎什么?
方槿桐就也笑了:“我也看心情。”
肖缝卿一日里第三回 笑了。
他又递给她一吊钱:“那你明日再来。”
“成。”方槿桐收钱走人。
等到第二日,洛容远竟然来了方府。
她一时走不开。
原来是边关有异动,他要提前返回营中,特意来同她道别的。
二伯母和二哥撺掇,她只能和洛容远一道去京中逛逛夜市,看了皮影戏。
等晚上回来,想起翻出男装爬墙,北苑苑中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看了半天,将好看到肖缝卿在房中,人家却忽得灭灯了。
喂,她又不好大半夜去敲人家的们,只得自讨没趣的走了。
一日,一大早,她就翻墙来了。
肖缝卿正在苑中摆棋。
“该走这里。”她伸手指。
他笑:“观棋不语。”
她语塞。
等他快要下完,她实在忍不住了,想抢先他一步摆棋,他正好伸手捏住她的手。
两人都怔住。
会下棋的贼已是凤毛麟角,而这只却是女子的手。
肖缝卿打量她,她明眸青睐,若是擦干净脸……他阅人无数,却少有见到这般好棋的姑娘。
他松手,她趁机落子:“看吧,这么走,兴许这盘千古残局就被你我解开了。”
他又忍不住笑了笑。
这几日,他笑得比过往一年都多。
一连四五日,他日日都在苑中见她,然后一道看棋谱,好似成了约定俗称的事。
他让人去查她。
结果肖挺回来说,怕是方世年的独生女,方槿桐。
他脸上笑容尽失。
方世年的女儿,方槿桐……
他脸色煞白。
黎家一门惨案,他因为过继给外祖父的远亲,才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