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秦平阳拽她的衣袖。
“哒哒哒——”
外间传来了脚步声,瑶光迅速起身:“妾身先躲躲。”
“嗯。”刘光舒了一口气,重新靠在床头。
秦平阳也挪动了位置,重新躺倒在地上。
31
皇后率领数名臣子入殿,声势浩大。
“臣妾参见陛下。”
刘光闭眼,一声不吭。
皇后嘴角一勾,不等他叫起自己便起身了。
“陛下,太子谋反,欲行逼宫之事,臣妾调动了禁军防卫宫城,准备捉拿逆子。”皇后轻轻一笑,走到刘光的床前坐下,“不知陛下对这样的安排是否满意啊?”
“贼喊捉贼,皇后觉得呢?”刘光睁眼,目光凌厉。
“陛下想必是病糊涂了,臣妾宣太医给您瞧瞧吧。”皇后招手,“来人,宣太医。”
太医早已准备多时,此时皇后召唤,立马上前。
“太医,陛下身子如何了?”
太医摸完脉,附身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身虚体弱,怕是不好啊。”
皇后大骇:“这可如何是好?现下太子谋反,陛下又宿疾不愈,那谁来主持大局呢?”
“启禀皇后娘娘,臣等认为该重立太子,早定储君名分。”随着皇后进来的一位臣子说道。
刘光扫眼一看,这些人无一不是曾经的“睿王党”。
“陛下认为呢?”皇后弯腰,笑意盈盈地看向刘光。
“皇后问朕?朕还有否定的余地吗?”
“自然是没有了。”皇后直起身子,高傲地扬起了下巴。
“来人,笔墨伺候。”
此时,秦府内,秦江正与父亲据理力争。
“父亲,如今陛下危急,在恪守这些规矩有何意义!”秦江着急地跳脚。
旁边,太子同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孤所言句句属实,相国大人还有何顾虑呢?”
秦祯并未像此二人这般着急忙慌,而是淡定地质问太子:“无虎符,秦江该如何调动军队?无圣旨,我父子二人如何相信不是殿下蓄意造反?”
太子扶额,是他轻率了。
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断没有回头的道理。
“相国大人,您不信孤,总该信您自己的孙女吧!她与孤一同逃出东宫,如今正被困在陛下的寝宫,她在等着孤带兵去救她啊。”
秦祯面色未有丝毫松动:“从她出嫁之日起,她便是东宫的人,不再是秦家人,自然向着太子殿下。”
“秦相国!”太子大喝,“孤知道您不涉党争,唯独忠于陛下。现在正是陛下受了小人的暗算,危在旦夕,您怎可囿于规矩不放任救他呢?”
“殿下,不是臣不救陛下,而是臣不相信您口中的故事。”秦祯叹气。
“相国……”
“相公!街面上突然出现了好多士兵,正朝着永武门去了!”外间,有人冲进来报道。
太子立刻转头看向秦祯:“相国这厢可信了?不是孤编造故事骗取秦将军的信任,而是确实有人造反啊!”
“殿下莫忧,臣这边调集兵马随陛下打入皇宫。”秦江率先站了出来,掷地有声的说道。
太子满腹感动,伸手握住秦江的手:“将军今日之义,均至死不忘!”
“罢了。”秦祯松口,“臣就信殿下这一回吧。”
太子大喜:“多谢相国大人,孤一定不负相国大人所望!”
……
寝宫内,刘光颤颤悠悠地写下了圣旨,也不知皇后是给他下的什么药,全身无力,连拿笔都是颤抖的。
“甚好!”见圣旨写成,皇后伸手夺过,通读了一番后,十分满意。
“娘娘,还有玉玺没落印呢。”在她身后,有人提醒道。
皇后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有些别扭,她转头看向刘光:“玉玺呢?”
“在朕的御案之上。”
“来人,去寻。”
“皇后娘娘,不好了,徐侯爷在宫外和秦将军交上手了!”
皇后起身:“是谁在喧哗?”
外间,有一侍卫匆忙进来,道:“启禀皇后娘娘,许侯爷与秦将军交上手了,就在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