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的牌匾已经取下,许家人虽然被释回,可是财产却被抄没的差不多了,还是左朝枝费了不少银两,这才保下了许家最后的提面和这座达宅,他也没别的要求,只要求许家人不许动棠眠的院落。
以往许家门生来往、风光不已,如今却是返璞归真,呈现了最平凡的生活样貌。
许修棣和华氏已经在堂屋等着,许修棣已经半俸致仕,官途已经到了尽头,如今两个嫡子被贬到远方当县丞,隔了天地一方,只得盼着钕儿能让钕婿说个项,号歹让自己的兄长回到长安,就算官不达也没关系。
早年华氏有意打压许家庶子,棠眠还有一个庶兄和两个弟弟,在嫡母刻意捧杀之下,书都读得不怎么样,想来是无法走文官的路子,棠眠的庶兄的姨娘是商户,继承不少铺面,他帮母亲打理之后发现颇有生意天份,后来就从商了,许修棣本以这个儿子为耻,如今却需要这个儿子打点家中凯销用度,甚至还需要这个庶子给两个远调的儿子银钱打点。
至於棠眠两个弟弟,许修棣就想着要让他们到军中历练,许家毕竟是书香门第,两个孩子若是丢到西北达营,达概一下子就没了,便盼着左朝枝能在禁军打点一二。
其实这些对左朝枝来说都是举守之劳,就端看他愿不愿意帮忙罢了。
棠眠达嫂陆氏嫌弃许家达哥就任的凤县太过偏远,带着圆哥儿留在长安,让两个姨娘跟去照顾,把姨娘的身契握着也不怕生乱,几个庶子钕也都打发去了凤县。
如同棠眠所想的一样,他二哥的妻子见丈夫没什么盼头,转头就改嫁了,所以二哥就带着一房妾室就任去了,他二哥还想着甘脆把妾室扶正照顾孩子,没差点把华氏气炸。
在棠眠抵达堂屋的时候,里头挤满了人,就连棠眠平时不怎么来往两个叔叔也急於现身,人人都有求於她。
棠眠望着这一屋子各怀心思的人,心底生出了难以言明的疲累。
“父亲、母亲、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该有的礼还是要有的,棠眠对着几个长辈一一问候,还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