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魔宫宫主_13(1 / 2)

未料何欢这厮就是不按套路来,听了他的话就摆出一副老爷模样,坦然道:“原是不肯的,所以你得说上几句好话,我才会肯。”

瞧他这样何苦就知道自己凑上去分明是送上门被捉弄,果断不搭理他,只好奇地问:“你修的是什么功法啊?”

“极乐功。”修士之间所炼功法本是绝密,何欢倒是一点也没在意,张口就回了出来。

何苦本就对修士了解不多,根本不知这代表了何等信任,只对功法名字撇嘴,“这名字可真不讲究。”

“这本是一门教导人无贪无嗔无痴六根清净前往极乐净土的佛门功法,直到几百年前落到了一名天才魔修手里,几经修改,倒是把度化的部分删去了,变成了引导修士享乐的魔门功法。”

见何苦对这魔修极品功法嗤之以鼻,何欢还是解释了一番,见他还是一脸茫然,唯有进一步说道,“佛门注重修心,极乐功也是,修行者只要处于满足状态,修行速度便是一日千里,远胜旁人。只不过原本通过累积功德获得乐的方式如今却是只要修士自己感到快意就可,不限制方式。在我之前修炼这功法的人就是以凌虐为乐,倒也成功炼出了元婴。可见这人一旦脱了限制,便会自由妄为,终究是会为己身作恶的。”

听了这话何苦也是明白了这功法有多逆天,感叹:“你修这个福利也太好了吧,只要好吃好喝和美女在一块儿修为就能快速提升,看你这一门派的俊男美女,难怪能到渡劫期。”

“哪有这么好,一旦我感到生活无趣修为便再无寸进,甚至,若忧愁苦虑修为反会倒退,越是伤心修为消散越快。”摇了摇头,何欢想了想,到底没瞒着,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命门。

魔道功法进境快缺陷也大,越是修为高深,这功法本身所带缺陷越是致命。修行极乐功的先决条件便是废掉全身经脉散去所有功力以表自己舍弃红尘前往极乐净土的决心,废掉的功力越雄厚,往后修炼越顺利。他当年若不是被逼到绝路,也断不会舍了大好前程练这极不稳定的魔功。

他本是想起过往有些唏嘘,谁料何苦竟以为他已经在忧心,连忙凑了过来安慰道:“你想开点啊,千万别没事就伤春悲秋。大不了我好好学别的功法,以后你修为褪散了就让我出来打。”

何欢自修炼了极乐功就极擅长开解自己,这样担忧的神色早已多年不见,乍然见到,心脏竟隐隐一动,眼眸一转,便佯作忧愁地叹道:“迟了,我方才想到你大抵是不会喜欢我的,我修炼百年却成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一想到这个,就着实伤神。”

这才知道何欢是个不能伤心的体质,见他如此何苦瞬间就慌了,心想,我们不是闹着玩的吗?这朋友之间互相嘲讽多正常,你这么一把年纪怎么就当真了呢?这真的散功了可怎么办?

心里一急当下倒是把少年的羞怯忘了,苦于对方是灵体自己触碰不到,只能挪过去并肩靠在他身边,辩解道:“别啊,我也没有不喜欢你,我不喜欢还和你一块儿泡澡那我不是有病吗?”

见何欢还是垂着头不说话,他越发急了,真心话都说了出来:“你看,你一个渡劫期大佬大家都怕你,偏偏对我这么好,包吃包住还教我修行,我又不是没良心,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只是不太习惯你在男女那方面的态度......虽然你们魔修都习惯这样了,可人家正常姑娘家还是要嫁人的,你就把她们那啥了,这,我觉得不怎么厚道——你别生气啊,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真憋不住,像云侧那种你情我愿的,我也不可能拦着你个大老爷们去那啥不是......”

说到这种事,何苦的羞耻心还是不大说得出口,朝下蹲了蹲,把下巴浸在水里正想着怎么说呢,眼光蓦地朝上一瞟,好家伙,这何欢哪是忧思过度的模样,分明笑得正欢,那紧锁的眉头完全是憋笑给憋的!

顿时明白这魔头都是混了百年的老油条了内心哪有这么脆弱,分明是趁机逗自己玩,立即怒道:“靠,你tm又耍我!”

“好了,我真没骗你,极乐功确实有这个缺陷,江湖上有些阅历的都知道。不过,即便他们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一人能借此扳倒我。”

见他发现,何欢干脆不憋了,爽快地笑出了声,不过还是及时安抚了一番,见他还是生气模样,便把头偏过去,在他耳边轻轻道:“何苦,你觉得是费尽心机讨好一个良家女子只求春风一渡轻松,还是等着貌美女子投怀送抱只需享受颠鸾倒凤快乐呢?”

斜了他一眼,何苦心里还气这厮居然耍自己,不过却也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极乐宫多得是喜欢何欢的弟子,完全用不着去外面祸害良家妇女,江湖上正道总骂他这方面大概也是因为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这档子事也没什么可骂的了。

心里想明白,他点点头:“是了,你练这个功法,让你委屈自己哄女人估计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还是觉得何欢这个生活方式挺混乱的,想了想,就问:“你就没想过找个人好好过吗?比如双修什么的。”

何欢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只无奈道:“你自己想想现在渡劫期都是些什么人?”

好吧,一个大和尚一个老道士,不论颜值还是年龄都不是何欢的菜。

何苦当然没兴趣劝何欢更加重口味,只好继续道:“修为比你低的总有几个合心意的吧,有你帮忙到渡劫期应该挺快啊。”

“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借我提高修为假意迎合?待到修为超过我,只怕会立刻吞了我的元婴提升修为吧。”

何欢答得很轻松,眼光瞧着他不解的模样,倒也没想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