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屹的唇再次贴上来的时候子奚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并不是子奚不再排斥兆屹的靠近,而是他的智商这时候已经成为了负数,唇齿交融,舌尖缠绵,兆屹粗喘的呼吸声传入子奚的耳朵,让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再次加快了旋律。
兆屹的双臂依旧撑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怕压倒他的伤处,子奚首次全心沉溺在兆屹的深吻中不可自拔。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子奚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不会变老的实验体。
内心深处传来的警告让子奚立刻清醒过来,同一时间腿已经踹向了身上的兆屹,却被他快速的伸手擒住。动作定格,气喘吁吁的两人的姿势十分不雅而且极其暧昧,即使这样子奚也觉得比刚刚好很多。
子奚知道,继续下去就会有什么东西被改变,所以他情愿继续装鸵鸟维持现状,如果那些被他特意掩埋,故意无视的东西被重新挖掘出来,新的人生即使有不一样的道路,也注定会被无尽的痛苦环绕。
刻意的抹平心中所泛起的涟漪,为了让兆屹放开他,子奚故意【唉哟】一声装柔弱,琥珀色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兆屹:“伤口疼……”哇……好恶心,子奚在心里大吐特吐,这么娇嗲的语气,这么矫情的人真的是他吗?抹一把辛酸泪,这都是兆屹给害的啊……
兆屹挑挑眉放开子奚因为攻击而撩起的细腿,看着子奚精致的脸蛋,醉人的清澈水眸,将真实的情绪隐藏在深处,掏出手机拨给柳渊。
“开门吧,我已经到了。”柳渊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子奚条件反射的抖了抖,果然,医生就是他的克星啊。
兆屹收了电话又亲了下子奚的额头才走出门外,子奚无奈的闭上眼睛假寐,按理说上次柳渊不可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可是看兆屹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啊,究竟哪一步出错了,弱弱的想着也许是他rp爆发,囧,这个似乎不太可能……
兆屹冷冷的看着门外互相挤眉弄眼的苗铅和柳渊,口吻稍显烦躁:“快点进来。”
柳渊将自己的机灵一次性全发挥出来,先苗铅一步钻进客厅,很没义气的对着苗铅挥挥手:“我先去给子奚检查伤口,接下来交给你了。”
想起来这里之前,柳渊的信誓旦旦,苗铅很不华丽的黑线了下,临阵脱逃将这个责任交给一知半解的他,他如何跟兆屹解释子奚的事情?直接说让兆屹带子奚去医院详查?还是将柳渊的原话直接转告给兆屹,唔,很有可能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兆屹拍飞了。
哎,这种事情让柳渊去做他也不放心,对于兆屹的怒气他至少还有力量反击。定了定神,苗铅踏进屋子坐在单人沙发上,暗自点头,这个位置可攻可守是个好地方,出口邀约:“兆屹,子奚的一些情况,我想跟你聊聊,等下无论怎么样,你都要冷静,因为这些只是柳渊的猜测。”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将苗铅好不容易出口的话掩盖住,站在门口的兆屹理所当然的被近距离的敲门声吸引了注意力,双眼危险的眯起看着紧闭的房门,猜测着门外的人会是谁,该死的选择这个时候来敲门……
“咚咚咚……”门外人没有因无人响应而放弃,礼貌而规律的敲门声继续传达给大厅中一站一座的两人耳中,苗铅控制着额头暴起的青筋,在兆屹看不到的角落对着房门竖起中指,tnnd。
兆屹揉捻了下眉心,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门外人不是舒禾,舒禾现在被他弄的□乏术,暂时没有多余的时间空出来打扰子奚,伸手拧开房门,诧异的看着对着他笑的眉眼弯弯的人,一秒钟的惊异过去后,兆屹扬起谦逊而诚挚的笑容 ,热情的招呼屋外人,“柳叔叔,您怎么有时间过来?”
苗铅在听到兆屹喊出柳叔叔的同时就流着冷汗将x人的手指收了回去,恭敬的站起来向已经进屋的英挺男人行礼,唇角的笑很难得的出现一丝心虚,伸手抹掉莫须有的汗滴,将自己独占的沙发让出来。
看着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几个晚辈成长的越来越优秀,柳悬略感欣慰,坐在沙发上双腿重叠在一起看着跟着落座的兆屹,“小渊呢,刚才看见两个小家伙急急忙忙往你这跑,连我的叫声都没有听见,现在怎么就小铅一个人?”
苗铅窘迫的摸摸鼻子,原来这就叫现世报啊,沉默的坐在兆屹旁边,晕晕的想着,那么刚才他x了柳悬叔叔不知道会换来什么报应呢?
“他在里面有点事情,等下就会出来了。”兆屹望一眼卧室的方向,开口向柳悬解释,话锋一转问出自己的疑惑:“叔叔怎么有时间来迦蒂,前一段时间母亲还有提起您呢。”
柳悬抬起手腕瞄一眼上面的手表,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唔,我来迦蒂的原因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本来想给小渊一个惊喜,现在他有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人等着我。”
站起身,柳悬眼角的余光看着紧闭的卧室,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送走了柳悬,兆屹关好房门斜倚在墙边又回过头看着苗铅:“你刚才有话跟我说?”
“没,没有。”苗铅心虚的一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恹恹的回答,气氛与决心因为刚才的小插曲都被破坏殆尽,还是再寻时机吧。
兆屹自然不知道苗铅心里的小九九,没有理会苗铅满脸的假笑,拧开卧室房门想知道子奚的伤势,当房门完全打开,里面的情景全部暴露在兆屹眼中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声音冰冷:“柳渊,你在做什么?”
听到兆屹的声音,正在床上对持着滚被单的两人微微一惊,因为躺在床上而丢了先势的子奚,被柳渊压住的双腿趁他愣神的空挡抽离出来,使出对于男人来说最邪恶的撩阴脚,看他还敢不敢一句话不说,扑上来扒拉他衣服,小样,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曾经在背后暗算他不说,没想到现在会干这种勾当。
柳渊虽然武力不行,但是出身大家族一些防身的功夫还是会的,男人的本能让他快速的放开了挟持子奚的双手,改为保护自己传宗接代的部位,双腿跪蹲在床上再次压住子奚来势汹汹的横扫,抽空看一眼门边脸色越来越黒的兆屹,呃,他不会误解了什么吧?
“下来。”兆屹身上散发的冰寒让柳渊委屈的红了眼眶,他只是想要进一步确认子奚的甲咁仺乙症,可是子奚就是不肯配合他进行检查,才会出现现在这样貌似他调戏子奚的一幕。
苗铅坐在沙发上,透过兆屹撑在门扉上的手臂漏洞也看到了里面的那幕,嬉笑的脸上也染上了寒霜,那个笨蛋,即使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不要使用这么烂的招啊。
站起身苗铅随着兆屹一起进入里屋,将仍然趴在子奚身上的柳渊拽下来藏在自己身后,不给兆屹质问的机会,牵着还在为自己抱屈的柳渊的手飞也似的离开,这个时候如果柳渊为了洗清自己的目的而告诉兆屹他们发现的事情,兆屹与子奚这个当事人会承受不住的吧。
兆屹看了看子奚因为与柳渊对持而红润的小脸,声音的寒度依旧不减:“都可以与人搏斗了,看来没什么问题了,正好,期中考试快到了,明天开始正常上课吧。”
【砰】的一声是卧室房门被兆屹大力关上的声音,又一声【砰】响起由发出声音的方向,子奚可以确定这是兆屹摔门而走的声音,子奚的心脏随着这两声代表兆屹心情糟糕的宣泄声而再次回归原位,这是在生谁的气啊,莫名其妙,话说刚刚好险,如果不是柳渊突然扑上来,他还真的找不到拒绝医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