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节(2 / 2)

这是来自妖域的威胁。

苏饴糖心头一凛。

她不敢再追。

现在,顾星河和游如昔还没对上吧。所以,作为关键角色地姝,也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她刚刚已经尽力了,却还是让地姝给逃了。

苏饴糖回头看了一眼,她发现古婉柔的肉身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而她的手里,也多了一块漂亮的晶石。

她刚刚消耗了不少的灵气。

而这个地方,没有灵气可以补充,苏饴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瞬,随后她果断地吸收了手里这块石头。不过片刻功夫,体内灵气再次充盈。

苏饴糖继续往前,她得快点儿找到云听画,找出树妖真身所在毁掉,这样才能把陷入幻境里的人救出来。

第121章 救人

苏饴糖一边用兽心通喊云听画,一边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移动,四周景致相同,她神识模糊,仅凭肉眼观察,苏饴糖很担心迷路。

偏偏做下标记也会消失,这让她心情逐渐沉重。

好在他们运气真的不错吧。约莫半个时辰后,苏饴糖就听到了云听画的声音。

“甜甜,你在哪儿?”

声音倒是听到了,这方向却并不好把握,周围都是一模一样的枯树和血池,没有任何参照物,加上妖域里极具迷惑性,兽心通在范围内又不会越近声音越大,要分清楚方向还是很难。

苏饴糖索性站在原地,说:“你来找我吧。”

找个人应该不会消耗他什么能力吧,他随便寻个方向过来,也比她到处乱跑去找他要靠谱得多。

果然,没多久云听画就出现在她眼前。

有兽心通做联系,苏饴糖倒是不担心是幻境了,她连忙迎上去,就见云听画摆了下手,说:“等等。我要看你是不是真的!”

苏饴糖:“兽心通!”

云听画面无表情,声音冷淡,“谁知道是兽心通还是神识传音,我也分不清。”他作为灵兽那一方,却又是人,本就能听懂人言,因此对他来说,兽心通跟神识传音还真是一样的。

他走上前,将苏饴糖抱住,直接亲了上去,随后又皱着眉头后退几步,一手按头说:“真的真的。”

苏饴糖:“不是说有欲望才会被劈吗?”

云听画:“若是不克制,我看到你随时都能有欲望。”他挑眉,嘴角偏向一侧勾起微小弧度,声音里透出点儿得意来。

苏饴糖板着脸说:“正经点儿。”

云听画连忙道:“幻境里,那些妖魔变成你来诱惑我,我就是担心又遇到假的。”害怕甜甜出事,看到她时就想抱抱她,也是真的。只不过这个理由不想说,像小孩子撒娇一样,他得稳重起来,特别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

苏饴糖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云听画。俩人沟通,依旧是用的兽心通的方式。

“所以现在得找到枯树妖的真身?”

“是的!”周围是数不清的枯树和血池,到底哪一个是真的,苏饴糖实在看不出来。现在她的灵气因为吸收了那块晶石后恢复了,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是得省着用才行。

况且,一个春风化雨要成功运转,哪怕她控制到最微小的量,也能消耗不少灵气,她现在的灵气,刷个五十上百个春风化雨已是极限。

先让云听画试试再说。她也有点儿担心这种对云听画损害很大,毕竟他的血脉能力其实不强,强行施展血脉力量获得的气运,会引发反噬都说不定。

“你别多想,先试试再说。”

云听画在周围转了转,伸手选中了一棵枯树。

苏饴糖一个春风化雨诀丢上去,枯树毫无反应,她缓缓摇头,“不是。”

“如果是的话,枯树妖是会受创的,这些都是幻象。”

云听画先是有些失望,随后他想到什么眼睛倏地迸发出光彩来,接着把龙渊剑取出,声音难掩兴奋,“你是说如果真的攻击到妖魔,妖魔会受伤,攻击到假的,就是幻象!”

苏饴糖注意到云听画手中的龙渊剑剑尖儿都被腐蚀掉了,她也面露喜色,“你攻击到了?”

“对!”虽然不是树妖,但云听画攻击到其他妖魔了啊。

妖域那些小妖是集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那群妖魔的真身都在那一片地方,他们过去可以把妖魔都揪出来。

云听画立刻带着苏饴糖找了过去。

“你的想法是对的,妖魔在形成妖域之后就不能有多余的动作了,我攻击到了它,它只是腐蚀了龙渊剑,并没有跳出来杀我。”

形成妖域,就等于进行了祭祀。妖魔自身也是祭品,那些融合在里头的妖魔哪怕这时候有神智,也没办法从妖域里出来杀人。

能够自由行动的只有那个风妖,黑化后的柳鹿瑶也得算一个,还有没有其他没有融合的妖魔,苏饴糖暂时无法确定。

大概率是没有了。

有运气加持的云听画没有迷路,在他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找到了之前那个位置,被云听画龙渊剑刺中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不到指甲盖大小的伤口,他们再晚来一会儿的话,这个伤口消失,就很难再找到目标了。

“地炎妖。”又多了一种妖魔。

地炎妖藏于地底,能将灵土变成沼泽,还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一般来说,地阶小妖跟天阶大妖的区别就是,小妖可以杀死,死了也不会污染环境,还能成为各种材料,炼器炼药都有可能。而地炎妖,就属于小妖里头少有的环境污染特别重的妖魔,它会破坏土壤,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苏饴糖运转灵气,对着地炎妖施展了春风化雨诀。

春风化雨的绿意从地炎妖的那一点儿伤口里钻了进去,紧接着,地下就出现了汩汩的声音,整个地面开始翻滚起浪,一些墨绿色的液体从伤口处喷溅出来,像是油锅里倒了水,噼里啪啦地一顿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