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安瞧着讙毫不客气的张嘴就咬,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家里带来的,我不放心把它留在家里。”
颜小菜点了点头,对宿舍里到来的新成员表示异常的兴奋。
“它叫什么名字,眼睛好漂亮,比我阿姨养的那只猫可爱多了。”双妍也围了上来,眼睛冒着光,与白猫对望着,母性的光辉环绕在身上。
“讙。”
“喵呜!”
在宿舍里闹腾了一阵,顾子安将下午买来的东西归置好,颜小菜见她现在竟然打算去洗澡,奇怪的道:“咦,子安你吃过晚饭了么?”
“吃了。”顾子安一顿,淡淡的回了一句,她没吃,却也不想吃。
“那好吧,我跟双妍去吃饭了啊。”
两人走后,袁蔓斜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坐回了桌子上。
等两人吃完饭再次回来的时候,顾子安已经爬上床了,睡没睡,只有她自己知道。
深夜,宿舍里均匀的呼吸声响起,顾子安却难得的失眠了,清亮的眼眸在黑夜中睁开,没有一丝睡意,手上无意识的一下一下顺着讙的毛发。
她本想今天出去能弄清上次在穷山上瞥见的是不是法器,结果,是法器无疑,还是她最熟悉的东西,然而脑海中的解惑不仅没解,反而愈发的迷糊了。
傅恒之怎么会有平安壶?
他又是从哪儿得来的?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平安壶能收服古兽,其实准确来说,平安壶收服低等级的古兽毫无压力,毕竟是凝聚了她当时几乎大半的灵力,而对于中等级的古兽来说,则要看凶险程度来论,至于高等级的,得,想都不要想,连她当时都费力的事,一个凝聚了灵力的壶而已,怎么可能做得到!
他要是哪天打算拿平安壶去收服高等级的古兽,啧啧,那就等死吧!
她难得恶劣的想着。
然而,能驱使平安壶的,要么有灵力修为者,要么,与平安壶心意相通。
顾子安目露疑惑,她认识傅恒之一年多来,从未感觉到他身上有灵力波动,即便是缅甸捕捉讙的时候也不曾见到,而穷山那次,若不是她感应到一些熟悉的气息,也不会发现平安壶,可是,她能肯定,当时平安壶驱动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除去平安壶之外的气息,所以……他不是有灵力修为的人?
难道,他是因为……
想到这里,顾子安忽然甩掉了脑海中冒出来的念头,和平安壶心意相通?!
见鬼!那可是她戴了十来年的东西,就这么轻易认主了?!
她宁愿承认他是因为前者,也不愿意承认他是因为后者,想到穷山上见到各种奇奇怪怪的本事,这貌似是她所不熟知的领域,也许,傅恒之也是因为这样才能驱使平安壶。
顾子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红唇低低喃呢,“平安壶。”
同样是深夜,距离上宣市中心尚有三个小时车程的省军区里,一双深藏的眸子不解地盯着手中的青铜壶,看着上面纵横交错如同蜈蚣爬过的痕迹,斑斑驳驳的锈迹几乎快要爬满了壶身,眉头深深地夹起。
好丑!
这有什么好看的!
脑海中闪过人儿精致含笑的面容,薄唇忍不住上扬,目光下移,一个丑了吧唧的青铜壶碍眼的戴在优美的脖颈上……
刚刚上扬的嘴角倏地一僵,脸上的线条一下子黑了下来,傅恒之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上厌恶的反复重复三个字:不好看!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若是给下面的人看到这一幕,定要怀疑头儿是不是被人掉包了,这还是那个冷漠慑人的头儿么!哪怕是经常和傅恒之在一起的佐落等人,也从没见过他烦躁到炸毛的地步!
原本衬衣下平淡无趣的青铜壶,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嫌弃,隐隐发出微弱的亮光,无声抗拒。
傅恒之阴阴的瞥了一眼,“本来就丑!”丑就算了,居然还被她看中了,真不知道哪里好看!
“你喜欢?”
“喜欢。”
两段对话在耳边回荡,傅恒之蓦地停下来,抿了抿唇,直接打了一个电话。
“啊啊啊!我说傅大少,你能不能别总是半夜三更的给我打电话,你肯定是存心,知道我明早要赶飞机,就现在这么点睡觉时间都不放过我!”娄飞翰哈欠连天的抱怨连珠炮一般的从电话里传来。
傅恒之完全不为所动,直接吩咐,“明天来的时候,去把老爷子收藏的那块羊脂白玉带来。”
“呃——”打到一半的哈欠像是骤然被人掐断,接不上气来,“你不会说的是那块老羊脂白玉吧?”
“不然了?”冷淡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反问。
娄飞翰兴致上来了,调侃道:“你这是和老爷子商量好了?他舍得让你把老羊脂白玉拿走?”他可记得,当初傅老爷子得到一块纯正老羊脂白玉的时候,嘴角上的笑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见人都乐呵呵的,他家老爷子眼馋想要过来都没能要过来。
两老爷子在大院里,为了一块羊脂白玉跟个老小孩似的。
他啧啧地摇摇头,“还是你这个孙子厉害,一开口就拿到手了,想当初,我家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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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安(环胸上前):“这壶很丑?”
傅恒之(冷笑点头):“丑!”谁让你打算把这东西送给别人的!
顾子安(拍了拍手):“成,还我!”
傅恒之(拧眉):“不还!”
顾子安(挑唇):“你不是嫌丑么!”
傅恒之(定定地):“你亲手做的,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