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道:“我跟孟绍可没有半丝线的关系。”
萧琅道:“你要是跟他有关系,你以为他能全首全尾的呆在朕跟前到现在?”
“无聊。”
“那我们就来做些有聊的事。”
他的手在被子下面弄来弄去,观音皱紧了眉头,踢开他的手,半骂半叫道:“疼。”
萧琅握住她踢过来的脚腕,另一只手在她另一只大腿上“啪”的就是一巴掌,冷道:“给我忍着。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哪里来的娇气。”
所以不是黄花大闺女,就不用心疼是吧。
观音心里的怒火腾腾而起,怒火中烧。挣扎着去推他的身体,想让他从她身体里出来。但是越挣扎萧琅反而禁锢得越紧,身上的动作也越快。
观音直接抓着他的肩膀抬起身来,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就是一口,然后恨恨的瞪着他。
他的肩膀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有血丝从上面渗出来。
萧琅也不管,气得推开她,直接一脚将她踢下床,气道:“你给我滚。”
观音跌落在地上,大抵他还收着力度,跌下来倒也没有多疼,只是观音气坏了,看着床上同样脸色阴沉的萧琅气的簌簌发抖。
她站起来,抱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帐,准备往外走去。
萧琅在后面叫住她:“你给朕站住。”
观音没有停,继续往外走。
萧琅阴沉沉的道:“你要是敢出了这道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观音直到出了纱帐外面,才穿上衣裳,然后打开门。
门外宫女见到她,大惊失色的唤了一声:“夫人……”
观音什么话都没有说,越过她们出去了,然后她听到背后萧琅唤了宫女进去。
观音直到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才在曼珠和优昙的服侍下,洗去了一身的粘腻,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然后周轻来了她的屋子,对她微微拱了一下手,道:“夫人,皇上让我送您回去。”
观音一惊,放下正准备插到发髻上的簪子,问道:“回哪里?”
萧琅还真的准备让她滚蛋?
周轻没有回答她的话,看了她一眼,道:“请夫人收拾一下,一个时辰之后,我来接夫人下山。”
说完便走了。
曼珠脸上担心的唤了一声:“小姐……”
小姐上景山之前,就已经完全断了广平侯府这条后路,永安侯府也已经是大少爷在当家做主,若是皇上再不要小姐,那小姐就真的没有可容身之处了。
观音顿了一下,吩咐曼珠道:“收拾东西,我们准备下山。”
她不相信萧琅真的能这么轻易对她摞开手。
京城之外,官道。
朱桢卿望了望前面一望无际看不到头的官道,问身边的随从道:“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随从回答他道:“还有两三百里路。”说着又道:“侯爷,前面就是驿站,天色已晚,让大家歇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吧?”
朱桢卿有些想快马加鞭赶回京去,离开侯府一个月,他是真的有些想观音了。
离京的时候,观音还在跟他闹别扭,后面他心里一直也有些后悔。何姨娘令她小产,而他却为了彭哥儿放过了何姨娘,这是他的不对,还有俞姨娘的事,他虽然看不上何姨娘的行为,但她毕竟是观音的生母,她死了观音这样伤心,他应该更细致更用心的哄着她,令她忘记那些伤痛。
他想,他以后一定会用心的呵护她,做个称职的丈夫。
随从看出了他脸上的心思,苦着脸道:“侯爷,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你看就是马都已经蔫了,再走下去都受不了。更何况今日就是能赶回京城去,城门怕是也关了。”
朱桢卿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们,各各都是显露疲累之态,眼神期期的看着他。
朱桢卿想了想,叹了口气,吩咐道:“到前面的驿站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进京。”
身后的随从这才高兴的欢呼起来。
到了驿站,驿站的老板见他穿着不凡,又是官衣,早就笑脸相迎的迎上来了。
朱桢卿抱了一个匣子下马,往驿站里面走去。
他的贴身随从见了,伸着手对他道:“侯爷,这匣子让小的来抱吧。”
朱桢卿将匣子换了个手,道:“用不着。”
随从看他这样宝贝,又笑着道:“侯爷,你这匣子里装了什么宝贝?我看这匣子不大,但看起来挺沉,难道是侯爷给夫人带的好东西?”
朱桢卿没有说话。
等进了驿站,朱桢卿洗了把脸,换过了一身衣裳,然后看到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紫檀木匣子。
轻轻的走过去,将匣子打开。
里面放着的,是一匣子的各种玉石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