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江君越又点了两个菜,两个人四菜一汤,绝对的标准,只是,他吩咐厨师不要马上炒,十五分钟后准备上桌就好。
电梯开始下行了。
很快就到了一楼,蓝景伊知道江君越的车没有停在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大厦前的公共停车位上,可,出了电梯她才要往大门口那边走去,江君越却拉住了她,“走后面,前面那条路有人出了车祸堵车了。”
“那你的车呢?”蓝景伊信了。
“蒋瀚已经开了另一部车停在那了,嗯,就换一辆。”就让季唯雪继续在那里等吧,他就看看她能不能等上一夜,若是真能,他才是真的信了她对他的真心。
喜欢他?
还是喜欢很多年了。
这种鬼话他会相信才怪。
季唯雪,年纪轻轻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女孩子真真是少有了。
果然,出了大厦后门便有一部车停在那里,蓝景伊坐进了副驾驶,江君越驱车驶往福记,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一路很通畅,果然七八分钟就到了,三两分钟泊车,进了福记时,菜刚刚才出锅,两个人坐定,擦了擦手,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蓝景伊是真饿了,大快朵颐的吃着,江君越则时不时的抬头看她一眼,什么时候她喜欢吃这样清淡的呢,他记忆里的她吃东西一向是荤素搭配,从来不挑食的。
“不饿?”见他总是看着她,根本没吃几口,她不由得狐疑了,“还是你不喜欢这几道菜?都说让你捡你喜欢的点两样了,服务员,上一盘清蒸鲈鱼,要快,若是我们要吃完了菜还没上,可就不要了哟。”她笑眯眯的替他点了一份,他喜欢吃鱼,其实不止是大人要多吃鱼,小孩子也要多吃,吃鱼好,不止是营养,据说还补脑。
江君越温温一笑,由着她又点了一个,而且,菜上来的时候还很配合的多吃了几口,蓝景伊这才满意了。
她吃得快,吃了个半饱,这才学他刚刚的样子,也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这男人真养眼,吃个东西也是这样好看,不疾不徐,优雅从容。
“蓝小姐,真的是你呀?”正吃着,忽而,福记的大门处走过来一个女孩,热情的跟蓝景伊打着招呼。
蓝景伊的大脑先是短路了三秒,随即很用心的想了又想,这才恍然大悟道:“靳雪悉,是不是?”
“蓝小姐记忆力力真好,只见过我一次就记住我的名字了。”
“你不是也记住我的了。”蓝景伊笑,再指指身边的位置,“坐吧,是不是也没吃,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呵,我记住你是因为那天你太惹眼,再加上你是江家的人,所以自然就记得了,这位先生是江君越先生吧。”靳雪悉好奇的把视线从蓝景伊的身上移到了江君越的身上。
“幸会。”江君越吐出两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靳雪悉却真的不客气的坐到了蓝景伊的身旁,“果然,我和江先生很象,看来拳馆里的人真的没有乱说了。”
靳雪悉这样一说,蓝景伊也是附和,“嗯嗯,那天在爷爷的葬仪上见你我也这样觉得,对了,成先生呢?那天你不是跟他一起去的。”
“他在对面的酒吧,我来找他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你和江先生就想过来打个招呼。”靳雪悉依然面带微笑,可是看着江君越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份探究,似乎是对江君越产生了极浓厚的兴趣。
江君越依然吃着食物,没听见似的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蓝景伊过意不去了,“倾倾,打个电话让成哥过来一起坐坐吧。”成青扬帮过她数次,虽然坊间有传闻说他喜欢江君越,可蓝景伊一直不信,现在他有了靳雪悉,蓝景伊就更加不信了。
“我吃好了。”江君越放下筷子,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语似的,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意思。
“不用麻烦江先生了,我来打吧。”不想,靳雪悉很给蓝景伊面子,拿起就打给了成青扬。
“喂,青扬,是我,我在福记,江先生和蓝小姐也在,蓝小姐邀你过来坐一坐呢。”
“什么,去酒吧?”靳雪悉歪头看向江君越再看向蓝景伊,这才小声的道:“好吧,我问问看。”
落莫的挂断了电话,靳雪悉失落的道:“他说他不过来了,二位若是愿意,就去对面酒吧坐坐,若是忙就改天再聚吧。”
江君越眼皮一跳,目光倏的射向靳雪悉,“打电话告诉他,我和景伊这就过去,让他等着。”
他声音冷沉,仿佛才吞了火药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蓝景伊只觉他莫名其妙,“到底医院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成哥不想见你,你也不想见他?你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不能摊开了说呢?”
蓝景伊本不想点破的,可看着江君越一脸阴霾,她也莫名的觉得别扭,好好的一个晚上,明明两个人小别后才相见,她不想因为别人而影响了心情。
“已经摊开说过了。”淡幽幽的几个字,显见的,江君越很不喜欢那个话题。
“我看,我还是走了,江先生蓝小姐慢慢吃,改天再见吧。”直觉自己引起了两个人的不快,靳雪悉乖巧的站起来就要离开。
“好吧,再见。”蓝景伊温和的冲着这个小女生笑了笑。
靳雪悉洒脱的吹了吹额前的短发,“谢谢你,蓝小姐再见。”
“再见。”
“站住,不是说我和景伊这就过去吗,谁让你走了?”可靳雪悉才迈开步子,就被江君越给叫住了。
“江先生……”
“一起过去。”掏出钱夹,江君越付了餐费,三个人便默不出声的出了福记,果然,马路对面有一家酒吧。
过了天桥,靳雪悉在前,江君越在中,蓝景伊随在江君越的身后,鱼贯的进了酒吧。
小酒吧。
但是人很多,空气很不好。
霓虹闪闪烁烁中,酒吧的角落,成青扬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坐在那里。
一桌。
一人。
一杯酒。
浅浅啜饮了一口,放下酒杯就静望着杯子里的酒液,看了又看,然后再端起酒杯饮一口,仿佛那酒中有什么很好看的物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