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呜呜,你别吓美美,美美乖乖的,没有做坏事。”晓美则是打上了亲情牌。
……
水声淅沥中,孩子们担心的话语一句句的飘了进来,想着孩子们,想着简非凡,喻色颤抖着手关掉了莲蓬头,水声嘎然而止,她冲了半天的冷水,此时的身体冷如寒冰,抖个不停,却,怎么也不想孩子们担心她,“妈咪很好,都去睡觉吧,明早妈咪送你们去学校,乖啦。”
“妈咪你真的没事吗?”晓越敏感的问过来,很不放心。
“嗯,没事。”喻色一边擦干了身体一边尽可能的把声音放柔的说到。
“那就好,妈咪晚安。”虽然还是不放心,可孩子们还是很尊重喻色,她让他们去睡觉,他们就乖乖的去睡觉,这样,妈咪才不会伤心。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喻色裹着浴巾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许久许久,才拖着软软的身体出了淋浴房,夜色更加幽深了,她却根本睡不着。
耳边是知了的叫声,一声一声,让她特别的烦躁,不知为什么,她脑子里全都是季哲那张满是伤疤的面庞,她觉得自己魔障了,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却还是抹不去那张让普通人看之都会惊乱的面容。
她就这样在房间里一直一直的坐着。
她迷乱了。
那么,季哲呢?
他现在在哪里?
她恨他,却又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那是一种怎么也无法消解的渴望,她想知道答案。
想了又想,喻色这才拿过,充电,开机,无数的未接电话,最先的都是公司的,后来,就只有一个人的。
一个陌生的号码,可是他接连打了几十个就证明他急欲找她的心。
是季哲的新号码吗?
喻色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她现在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又矛盾的不想与他说话。
喻色正呆呆的看着那一连串同样的号码发呆,突的,那串号码又打过来了,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就摁下了接听键,可当摁过,就后悔了,谁要理他呢,她恨不得杀了他。
喻色没说话,那边却立码就传来了急切的声音,“简太太,季先生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是许山,季哲的司机。
“不知。”喻色烦躁了起来,一下子摁下挂断键,不想同与季哲有关系的人说话,半句都不想,他去哪了关她什么事,他最好是死了她才高兴呢。
季哲,他该死。
然,她才挂断,许山就又打过来了。
喻色继续挂断。
可许山继续锲而不舍。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挂一个打,你来我往,很快的,喻色的手就酸了,一咬牙,恨恨的再度接起,“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若知道,我一定冲过去杀了他。”
“钱老大要见他,否则,他不放过简非凡,若你不想简非凡出来,你大可不必告诉我。”许山也恼了,他原本就不赞成季哲要把简非凡弄出来的,这小城里两个老大之间的相争,其实季哲本就是一个局外人,却因为喻色,屡屡的失控了。
一个男人,若为一个女人失控了,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软肋他从此的弱点,以后也就会因为这个女人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是做大事者最为要不得最为忌讳的。
有消息说,季哲最后一次露面是与喻色在一起的,所以,他才不得已的打给喻色,因为,季哲交待过,简非凡一定要弄出来。
喻色眯起了眼睛,手心里全都是汗意,“钱老大是谁?”
“钱永海。”
喻色立刻想到了那次她与简非凡去吃火锅时遇见的季哲和那个男子,那人就是钱永海了。
“是他再害非凡?”
“对,季先生到底在哪里,你最好马上给我些消息,只要找到他,只要他见了钱永海,也许明天简非凡就能出来了。”许山的口气很冲,讨厌喻色这样的不配合,他家主子是为她,她却这样,岂不是让人心里添堵吗。
“我不知道。”这是真的,她离开季哲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许山一皱眉,“你最后与他分开是在哪里?请马上告诉我。”
喻色想了想,这才告诉了许山她与季唯衍分开时的那条大马路。
“几点钟?”
“晚上七点多。”
“好的,我知道了。”许山匆匆挂断电话,就去找季唯衍了。
喻色却是看着手中的发愣,许久许久,她还是拨起了季哲的号码。
他不会接的吧,若是他能接,许山也不至于找到她这里。
然,这一次,那头居然有人接了起来,“你是这主人的家属吗?”
喻色有点懵,想了想,才道:“你们是谁?”
“警察,你先生疯了,在警察局里不吃不喝不动也不说话,已经呆坐了几个小时,他本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