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婆。
这是一个对现代人来说已经有些陌生的行业。
可,不代表喻色没有听说过。
打开网页,喻色开始了百度,顿时一下子搜出了很多关于盅婆的传说,还有下盅和解除的办法。
她认真的看着,这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
天色已经大亮了,可一夜未睡的喻色还是了无睡意,而且,越来越精神,同时带着点亢奋的意味。
差不多把网上搜索来的资料都看完了,喻色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摸过,这才发现有一条短信来了,再看署名,居然是江君越的,喻色打开,眸眼笑得生动了起来。
“半夜三更睡得正香,被你吵起来一次不说,还被手下吵醒,嗯,我顶着困顿爬起来发资料给你,怎么,连句谢谢都换不来?”
喻色想象着那男人在发给她这条短信时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好笑。
都说恋爱中的人会弱智,她觉得江君越就是属于那种类型的,而且,特别的小孩子气,仿佛蓝景伊就是只能归他所有的宝贝似的,其它的人,哪怕不是碰到她而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他都不乐意,尤其是男人。
喻色把江君越那条短信看了足足有三遍,不过,她还是没回应江君越,而是放下下了床,进了洗手开始洗漱,也开始了她新的一天。
换了一身衣服,喻色用订了一张机票,便下了楼退了房离开了酒店。
最近一班飞往hn省的飞机,喻色安静的坐在候机厅里,她相信等她找到那个李亚芳,也许许多的事情就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她太笨了,应该早想到那天晚上有人算计了季唯衍的。
“旅客朋友们,飞往cs的班机开始登机了,请旅客朋友们排好队有秩序的登机……”
喻色听到机场广播员清脆悦耳的声音便站了起来,拉着行李开始登机。
她的行李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足够了。
而在t市和小城,一年四季都是差不多的温度,根本无需带厚的衣服,所以,她的行李在正在登机的人中显得是那样的可怜。
不过,这个季节去hn,就有些冷了。
可,喻色来不及去买保暖的厚衣服,匆匆忙忙就上了飞机,只想等到了cs再买衣服。
一个多小时的飞机,飞机上简单的吃了早餐,喻色便买了大巴的票直接去往李亚芳所处的县城了。
她不知道李亚芳现在是不是住在家里,可,除了去李亚芳家里找人,她也想不出其它的办法,总不能再去麻烦江君越,有些事情,她决定要自己亲历亲为,付出总会有收获,盅,喻色认定了就是那个李亚芳搞的鬼,不然,以季唯衍的性格,他不是那种说变就变的人,而且,他这次的改变极为的古怪。
大巴车傍晚的时候终于抵达了县城,然,这个时候去乡下李亚芳家小巴士已经没有了。
喻色饿坏了,就在车站的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吃店,叫了一份大碗的刀削面,饿了,所以吃什么都香,再加上这里气温低比较冷,所以她觉得这热面特别的美味,吃着特别的舒服。
“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忙完了的老板娘擦着手走到喻色对面,坐了下来。
“嗯,是。”喻色什么也没想,随口回到。
“我一看你就是外地人,瞧瞧,你穿的真少。”
喻色再喝了一口汤,不好意思的道:“我家里那边现在的天气很暖和,一点也不冷,所以没想到这边会这样的冷。”
“我们这家店对面有一家卖衣服的,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做工精良,要不要我带你去买两件保暖的衣服?”
“好,谢谢你。”喻色点头,她不差钱,她只是差时间,太急着去见李亚芳了,况且,天这样冷不穿暖一些她也受不了。
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到这样冷的地方,若不是吃了面,她真是冷的受不了。
老板娘是个好客的,而且很会拉生意,亲自带着喻色出了面馆去往那家服装店。
小县城不大,可也不小,正是下班的点,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远处的街道上传来哀乐声,音量特别高,那哀怨的音乐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一听就知道是哪一家里死了人正在办里发丧的仪式。
喻色也没在意,出门在外遇见这些在所难免。
红白喜事,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小姐,就是这家店,你看看,这里的衣服都很不错的。”
喻色进了服装店,都是卖的冬天的款式,她以前根本没机会穿这样厚的衣服,而且她穿衣服一向不挑,以前与季唯衍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是季唯衍为她买,后来是简非凡,喻色随意的选了两件,一件穿在身上才终于不冷了,付了钱,正在往旅行包里放另一件,忽而,店门开了,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披着麻戴着孝。
“喂,我们这里不是卖寿衣的,你们去对面一条街往北走就能看到了。”售货员眼看着两个女人进来,就迎上去要赶人,县城里的人觉得遇上这样办丧事的人很不吉利,晦气。
女人不肯出去,“我又不是来买寿衣的,我是进县城的时候穿得少了,这会有点冷,我想买件厚的衣服穿。”
售货员这才表情和气了些,指着那一排排的衣服道:“那就多试试,喜欢再买。”
喻色将衣服塞近了行李包,抬腿就往外面走去,就在喻色转动门把手要出去的时候,那个正在挑衣服的女人与另一个女人道:“你说李姐死的真蹊跷,就是摔了一跤怎么就一下子断了气呢?”
“谁知道呢,不过报了警也没查到什么,可能是她运气不好吧,谁让她为了钱做了那么多的坏事造了那么多的孽,活该报应。”
“可不是吗,听说只要是给钱,她就什么盅都敢下,那岂不是谋财害命吗,唉,报应报应呀。”
喻色转身,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抓住那女人的一只手,“你好,你说的李姐是叫做李亚芳吗?”喻色听到人家说起李姐,想到李亚芳也姓李,再有她也是一个盅婆,忍不住的就往她的身上猜想了,问着的时候她只想自己的猜测是假的,若是真的就麻烦了,因为,通常的盅一般都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谁下的盅就要谁来解,否则,只能找一个道行比这下盅之人更高深的来解,而且很不容易解盅。
“嗯,是的,你也认识她?你以前找过她?”女人下意识的问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喻色。
喻色只觉得脑子里轰轰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她觉得自己也快要死了,若是李亚芳真没了,那若是季唯衍真被下了盅,那就真的麻烦了。
还有,她也觉得李亚芳的死很古怪,死的这个时间更是古怪,本以为明天就可以见到人了,却不曾想,李亚芳居然死了,这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售货员看着喻色有些不对,便关切的迎了上来,毕竟喻色刚刚可是很痛快的在这里买了两件衣服,还是比较贵的那种款儿,虽然也讲了价钱,不过,在这个小县城里能一下子买得起两件这样衣服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喻色扶住了货架,还是觉得头晕的厉害,摇了摇头,她低声道:“我坐一会,休息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