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传说,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婚姻,所以,她只想要一个孩子来完善她自己不完美的人生。
她的观念他无法苟同,可是劝了也没用,那些已经在她的世界观里根深蒂固了。
“真的有了?”目光缓缓从英子的小脸上下移再下移,最终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英子抬手一推方诺言,“别往那看。”她紧张了,若是诺言这样的目光被简非离注意到,若是简非离怀疑起来就惨了,她是说什么也不能让简非离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的,不然,只怕简非离根本不会放过她了。
“好吧,我不看,不过,你告诉我,你真的有了?”诺言看着英子平坦的小腹,怎么也不相信那里面此刻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太神奇了。
“应该是有了,我自己检查是有了,不过我还不敢去大医院检查,要是让他知道就惨了,等我离开这里就找个医院系统的检查一下,诺言,你要当舅舅了。”英子兴奋的一拳砸在诺言的胸口上,开心呢。
一声‘舅舅’让诺言的脸色微微暗了下去,只是目光依然痴痴的看着英子,“你觉得这样对他公平吗?”
“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又不爱他,他跟我在一起会是他生命中最大的错误和痛苦,我越早抽身,他就越早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再者,我还要为他生个孩子呢,他感谢我还来不及。”英子并不看简非离的方向,全程只看着对面的诺言,她相信以她这样的眼神,不管她此时说什么做什么,看在简非离眼里都是她与诺言的亲亲密密。
他应该会疼的吧。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从知道自己怀上了宝宝,她就在等这一刻了,若不是诺言今天才赶回来,她早就实施这个对于简非离来说算是残忍的画面了。
“如果,他将来知道了呢?”
“知道就知道呗,那个时候他一定娶了妻子,也有了孩子,就算我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对我也再不会有感情了。”她才不相信爱情会持久,男人与女人之间不过是以激晴来维系罢了,一旦久了腻了再也没有激晴了,一切便都淡了。
然后,那段感情就会走到了尽头,一如她的爸爸妈妈。
她从来不奢望爱情不期待爱情不渴望爱情,爱情于她,就象是天空的云朵,永远只有飘浮的感觉,永远也不会带给她踏踏实实的人生,那便,不需要。
一曲终,又一曲奏响。
舞池里的人来来去去,去去来来,英子却始终与诺言舞动在舞池中,仿似不知疲倦的狂舞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情绪的渲泄,或者说是在渲泄她的紧张感。
简非离还没有离开。
他在喝酒。
酒入杯再入口入腹,一杯接一杯,仿似在喝着冷白开。
杯子里空了。
随手摸过酒瓶才知道又没酒了,简非离抬手招呼服务生,“上酒。”
服务生有些为难了,“简先生,你再喝就有些……”
“有些什么?”简非离打了一个酒嗝,眯着眼睛看舞池里的一男一女,他看了他们那么久了,可他们两个还是旁若无人般的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似的,一直在跳舞,一直在勾肩搭背。
不得不说,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还很和谐,男的高冷俊帅,女的妩媚俏丽,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倒是他这个远远的旁观者成了不该出现的那一个了。
可是与她在一起也不算是短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得到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脚踏两条船的与他在一起的同时又与诺言在一起了吗?
“江先生走的时候交待过,不要让你喝……喝……”
“不让我喝多吗?可我现在没多,上酒。”手中的酒杯‘嘭’的落在桌子上,很响很吵,好在骚动里人多嘈杂,再混合着音乐声,所以,并没有传到舞池那边去。
虽然,他很想那两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可是那两个人却偏偏就不往他的方向看过来,那秀恩爱的一举一动让他血气不住上涌,头开始痛了起来,可越是痛,越是想要喝酒。
酒这东西有时候真是好用,喝了就能暂时的麻痹脑神经,至少让他能暂时的舒服一些,不去想七想八。
于是,酒又上来了。
简非离越喝越多,却是越喝越清醒,视线始终都在舞池中,怎么也移不开。
舞池里的诺言越来越别扭了,“撒丽,你不能这样一直跳舞,你怀着身孕呢,走,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又是一曲终,诺言体贴的牵起她的手就要走向休息区。
被诺言一提醒,英子才想起来这个时候的她还真的不能太过剧烈运动,这都跳了这样久了,为了宝宝还是适可而止吧。
随着诺言转身,却刚刚好的对上了不远处的简非离的视线。
离得有些远,可是只一眼她就看到了他,四目相对,不知怎么的,她的小手刹那间就甩掉了诺言的,“你先回去。”刺激的也算是够了,看到落魄的醉了酒的简非离,她现在想要独自面对他了,不然,就觉得他那目光仿佛会将杀了一样,直接在她的身上捅出一个个的血窟窿。
“撒丽……”诺言微微皱眉,“他可能喝多了。”他不是要粘着英子,只是担心她这样一个人去面对简非离,说不定喝多了的简非离一个控制不住的就会对英子做点什么。
“呵呵,我是什么人,你觉得他能伤害得了我吗?”英子眯眼一笑,“你放心吧,我如今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再说,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在寻找宝宝爹地的过程中她是隐藏了自己的锋芒了的,可其实她什么本事,她清楚,诺言也清楚,有时候,就连诺言也不是她的对手。
诺言淡淡的看着英子,听她的语气,仿佛简非离是一个多么好的男人,可是再好也入不了她的眼,低低叹息了一声,这才轻声道:“你好自为之。”
“拜。”她笑着一应,便风情万种的走向了简非离,一袭红色的长裙曳地,让简非离忽而想起他初初见她的时候她也是一袭红裙,似乎,她对红色晴有独钟,但她也是他所见过的唯一能把红色驾驭的如此典雅漂亮的女人,艳俗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反到是有一种明媚动人的感觉,唯美清新,很好看,好看的让他一下子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了。
她终于发现他了。
于是,遣走了诺言。
此时,正款款朝着他走来。
他仿佛听到了她每一步的脚步声,却是声声都踏在他的心口,漾起层层的疼,女人花逶迤而来逶迤而开,他却只嗅到了被另一个男人所采撷后的香,再不纯正,只剩下了厌恶。
“狼,你怎么来骚动了?”英子到了,微微笑的也不等他请她,自顾自的坐到了他的对面,纤细的指拈起一只酒杯,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碰上他的,再一仰而尽,整个过程优雅从容,不见半点慌乱和紧张。
“为了咪宝的事情,刚见了成哥和君越。”他淡淡开口,平静的与她对话,两个人就象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交谈着,谁都没有刻意的提起她刚刚与诺言跳舞的事情。
“哦。”她早就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成哥答应帮助咪宝了吗?”
“答应了。”他轻轻语,两个人之间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来一往的交谈着,言语间正常的再也不能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