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乐意。
“简非离,你觉得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要不,试试?这样,从枪开那一刻开始我就少了一个情敌一个竞争对手了。”
“左安谦,你又不喜欢我,你放了我,或者我陌英子还有感激你的一天,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恨?恨算什么玩意,老子的字典里就没记录过‘恨’这个词的意义,恨老子的人多了去了,恨不得老子死的人也是多了去了,可是这些年老子一样过得开开心心潇潇洒洒,美着呢,所以,你尽管恨,只要你做我的女人就行了,我左安谦相中的猎物还从来没有不到手的。”
“左安谦,你个变态,你要是敢开枪,我死给你看。”英子说着,小嘴微开,贝齿已经咬上了舌。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要我儿子的父亲死,就是要我死。”英子说完,真的下狠的咬上了自己的舌,很疼,可是与左安谦这样的人玩,她没有其它的选择。
没有听到她咬舌的声音,可是只凭她的动作,简非离和左安谦都确定英子不是在开玩笑。
“你个疯女人。”左安谦眸色一冷,握着枪的手稍稍的松了一下下。
简非离就趁着这个当口,原本落在左安谦裤袋上的手开始行动了,他的动作极快,等左安谦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打开英子手腕和脚踝上铁链子的钥匙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放下。”
简非离充耳不闻,他有病才会放下。
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手的钥匙。
“信不信我真的开枪了?大不了让她恨我,只要我以后够宠她,早晚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我左安谦就没有搞不惦的女人。”
简非离顿住了身形,他知道左安谦不是开玩笑,这不符合左安谦的性格,左安谦是道上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能够这么多天没有对英子下手已经是奇迹了。
或者,是英子拿住了左安谦吧,如果换个女人早就不知道被左安谦玩弄过多少次了。
钥匙已经到手,只差开了铁链子把英子带走了,做到这个田地,此一刻的简非离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他只能继续往前再往前,否则,这次救不了人,只怕以后更加救不了人。
清俊的容颜徐徐抬起,目光清冷的落在左安谦的脸上,他的眼神很坚定,“我任由你打我一枪,如果我死了,她就归你,如果我还活着,我们各凭本事得到她。”
“阿郎,你疯了吗?”英子狠挣着身子,唇角都是鲜血,那一咬,也玩真的了,可是现在的局面还是一团糟,明显还是有枪的左安谦占上风,毕竟枪这玩意根本不是肉身所能抵挡得住的。
挨枪子这个玩笑真的开不得。
她知。
简非离更是知道。
所以,这一刻的简非离出口这样的一句话时,她已经快要傻掉了。
这是典型的不要命的玩法。
简非离不可能避过左安谦的枪子的。
离得近不说,就单凭左安谦的枪法,简非离都没胜算。
却还是选择了这样的交换条件,说实话,英子真的感动了。
活了二十几年,景栾也五岁多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着急过,也是第一次的不想简非离出事,只想他好好的。
简非离仿若没听见,只是唇角微勾,淡淡的睨着左安谦,“怎么,你玩不起不敢玩吗?”
“简非离,是男人说话就要算话,别到时候我打死了你英子恨上了我,那就没意思了?”
简非离心头一震,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左安谦在乎的居然还是英子的感受,看来,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太子爷象是真的爱上了英子了,可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不放手,左安谦就休想得到英子。
简非离微微一笑,转首,目光轻柔的望着英子,“生死各安天命,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恨他。”
“阿郎,我不许你这样,你疯了不成?”若是左安谦真开枪了,简非离绝对躲不过的。
简非离又何尝不清楚这一点呢,可是他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中一枪或者还可以一搏,若是直接放弃,救不出英子,他兀宁死。
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心仪的女人也保护不了,那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听话,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恨。”
英子闭了闭眼,泪水顷刻间涌出,被囚禁了这么多天她从来也没有哭过,可是此刻,她真的哭了。
眼泪混合着唇角的血意湿了她一张小脸,那是说不出的狼狈,她看着简非离,就觉得此时正有一把刀在割着她身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的在凌迟着她的生命,可也是这一刻,她生也不是,死也不是,根本没有办法选择。
“英子,答应我好好照顾景栾。”
“嗯。”
“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如果处理不了,就去找非凡,非凡不会不管你和景栾的。”
“阿郎……”英子的泪越发的汹涌了,她知,简非离这是在交待遗言,而她,根本阻止不了他做什么,对于身上的铁链子,她一直恨着,却从没有象此刻这般恨死了。
“呃,简非离,你是在煽情吗?太女人了吧。”
简非离徐徐转首,不管有多不想,视线也只能从英子的小脸上移开,她哭了,她心疼他了,有她此时如此,他什么都值了。
生死置之度外,他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了。
是了,他赚了,即便是他死了,他还有一个生命的延续一个小景栾在这个世上,而左安谦一子一女也没有。
“动手吧。”视死如归的斜睨着左安谦,两个男人的眼神和眼神开始对抗了。
只是,左安谦的目光全都在简非离左胸口的心脏的位置,一枪打死简非离,就什么都简单了。
而简非离的目光虽然是在左安谦的脸上,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在左安谦手中的枪上的,枪开他动,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