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可是后悔了却无处诉。
一个晚上都是难捱,可他更不知道那个女人何时上钩。
那种煎熬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简非离瘦了整整一圈。
这一晚天黑了很久了,晚饭也吃过很久了,他却躲在酒店里迟迟不乐意出去。
天堂鸟如今于他来说再也不再是天堂,而是地狱了。
他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去那个地方。
夜渐深了。
晚上十点多的样子正是天堂鸟开始人多的时候。
去吧,越不去越遇不见那个女人,自己与英子的事情就越是遥遥无期。
无数次的这样说服自己,才终于换好了一身衣服走出了酒店。
新买的衣服,不换不行了,他是真的瘦了。
短t配一条长裤,再来一件短款风衣,大马路上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衣着,可是穿在他身上却帅的没法子解释,秒杀所经的所有男人。
熟悉的天堂鸟,也是让他恶心的天堂鸟,每天都想回去,每天都说服自己留下。
矛盾的一天天,醉生梦死。
简非离又开始了与女人周旋的夜,灯红酒绿中哪个女人都象是他要找的女人,又哪个女人都不象。
“亲爱的,干了这杯我们出去吃夜宵怎么样?”简非离正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一个以前认识的女人凑了过来。
他转头淡淡笑,如琉璃般的眸宛若一张无形的网,明明没有任何情感在内,却依然不知不觉中网了女人的心越陷越深。
“哇,那是谁家的公子爷呀,真tmd帅。”
“再帅也帅不过我家的宝贝。”女人推搡了一下身边的女人,讨厌她形容另一个男人比简非离帅啦。
简非离却是不以为意的转头看向天堂鸟的入口。
只一眼,他就愣住了,手中的高脚杯一个没拿稳,“嘭”的落地,酒水和玻璃碎片溅了刚刚那女人一身,她懊恼的拿手推他,“你没长眼睛呀?”
他长眼睛了,眼睛全都在才进门的那个‘小子’的身上。
陌英子。
沙州岛的人都叫她陌撒丽。
服务生已经过来清扫了,可简非离还是如木偶一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了?被施了魔法了吗?”身边的女人推了推他,再推了推他,简非离这才缓缓回神,下一秒钟,他已经站起,长腿迈着矫健的步伐几步就到了英子的面前,高大的身形挡住了略娇小的英子,也阻挡了英子前行的脚步,她皱眉看他,一时间四目相对,就在天堂鸟的霓虹闪烁中,就在酒香迷醉的世界里。
周遭一片安静,所有的所有都是身外之物,此时只有陌英子。
“让开。”许久,女人一声低喝,他才恍然回神,一下子笑开,这一笑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笑,“你来了。”好多天,他没有这样愉悦的笑了。
英子白了他一眼,“让开。”
“呵呵。”简非离轻轻笑,英子的白眼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美的,他喜欢。
身形侧开,她走,他也走,简非离跟着英子选了一处偏角落的位置坐下,英子抬手一个响指,英气勃发,一点都不输男人。
“威士忌。”她说的是英文,不过在天堂鸟这样的地方,服务生大多都懂一些英文,也是很好交流的。
“好咧。”服务生将威士忌放在她的面前,她一只皙白的小手拿起,浅浅啜饮了一口,这才漫不经心的扫过周遭,“还行,这里还不错。”环境挺不错的夜店。
“你怎么来了?”简非离却是忍不住了,易明远说了,要他一个人独自完成任务的,现在英子来了,不知道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易明远会不会打了折扣呢?
到时候不许他娶了英子就麻烦了。
“我不来,难道就由着你在这里与女人花天酒地?简非离,这阵子爽了吧?”英子将杯中酒一仰而尽,豪气万千,说着,拿眼神又把简非离从上到下的扫描了一通。
“你看象吗?”
“怎么瘦了?”很明显的瘦了,英子第一眼就发现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香水味,还有那些胭脂俗粉的味道,真不懂女人为什么都喜欢涂那些?象你这样不是挺好吗?”也许是酒多了,简非离话多了起来。
“呃,我现在是‘男人’。”英子瞄瞄周遭,小声提醒着简非离。
“哦,是哟,瞧瞧,好多女人都盯上你了。”简非离吃味了。
“你确定?我怎么觉得那些女人都是在看你呢,看来,你在这里很受欢迎了?”
“我经营了这么多天,你一来就被抢了风头,你不觉得还是你更受欢迎吗?”
“那是。”英子自恋的又饮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