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节(2 / 2)

欢喜农家科举记 鹿青崖 2476 字 10小时前

魏铭将他扶了起来,“虽并没将彭家势力连根拔起,可那父子没了,想必你心中仇怨也已经消除。”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边小清眼中溢出泪来,“是考神开眼,让解元助我!”

魏铭摆手,问到了窦教谕的事情,说起这个,边小清深叹了一气,“此案成了悬案,窦教谕只是相干人而已,同彭家没什么大的牵扯,人已经放了。只是在锦衣卫和大理寺都受了刑,不知道还能……”

窦教谕本就年事已高,魏铭并不想多言,经了这一场,窦教谕也算受到了惩罚,倒是边小清,如今已经是个死了的身份,“接下来,你当如何?”

第423章 剔除

边小清真实身份已死,大仇也已经报得,他突然被魏铭问起,还真没想过自己要去哪里。

“山东只怕还有认识你的人,若是不介意,可以去扬州,我有一位朋友,有一家书院,或许能给你找些事做。”

边小清满腹经纶,却碍于戏子的身份,没办法科举,就算现在没了身份,建立新身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甫一听说是书院,眼中不由泛起希冀的光芒,“是哪家书院?我去寻了,便是拿些钱出来帮衬,也愿意啊!”

魏铭笑了,“不用你帮衬,他有的是钱。”

边小清懵了一懵,还有不缺钱的书院吗?

魏铭开了口,“竹院。”

“竹院?!”边小清被施了定身穴一样,定在了当场,“竹院?!修竹书院?!”

……

边小清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导致他在魏铭府上住了一晚,第二天捏着魏铭给他的叶兰萧的推荐信,还不知所措,一脚踩到了墨宝尾巴上,被墨宝狠狠咬了一口,待他出门,墨宝还挂在他腿上不松口,还是魏铭给抱下来的!

魏铭告诉崔稚的时候,崔稚哈哈大笑,难怪刚才墨宝一瞧见她,就团在她怀里,委屈巴巴的样子。

她问魏铭,“那孟月程回了青州,真是伺候二老太爷的?”

魏铭摊了摊手,“伺候是肯定要伺候,但是如何搅动孟家,就不知道了。”

想想可怜的孟中亭,还不知道要被他这位大伯父怎么寻事,不过岳氏应该能阻拦一二,可是岳氏身子越发不好了,崔稚说起来,连连叹气。

“大夫也说不清是个什么病症,现在什么检查都没有,生病了八成都是盲治。”崔稚问起岳氏前世,魏铭揉着脑袋好一番回想,“我不记得孟中亭守过孝,如果有,也是在孟家垮了之后吧。”

也就是说,岳氏还有好多年的阳寿。

崔稚大松了口气,“希望她不要受到孟月程的波及。”

“应该妨碍不大,”魏铭说,“小六的外祖父是中正的人,岳氏不应受到孟家过多的波及。”

——

日子过得飞快,到了十一月的时候,关于山东乡试,有人告发徐继成等人冒籍,以及副主考官白源泄题的案子,有了回音。

白源泄题的证据不足,但是徐继成水平在单独对他的重考中真实地表现了出来,这也变相证明了,白源有可能给他泄了题,导致他通过了考试。

白源被免职,徐继成被责罚十年不许科举,而这一审查连带着其他一杆冒籍考试的人,全都被查了出来,包括牛长恭,以及连祖上都迁了过来的冯启春。

牛长恭没有中举,可冯启春是中了的,这下全部取消了成绩,打回原籍,再三年再来考,人数竟有十几人之多,令人咂舌,为了补上这十几人的亏空,又把副榜上的人提了上来,这一提,温传竟然以倒数第三名的名次,成了举人。

温传大喜过望,一家人总算是读出来一个正经的出身,而桂志育麾下又添一员,学政上更添光彩,魏铭一行去济南乡试的四人全部中举,住过的院子在济南完全热了起来,不少人特意跑过去住上一晚,沾沾这样的考运。

只是青州府,孟家,因为这位孟大老爷的回乡,压抑了起来。

孟中亭被孟月程整整训斥了一天,然后罚他跪去祠堂,要不是岳氏晚间发了烧,孟中亭且不能轻易从祠堂里出来。

谁知道,第二日,孟月程竟然又将他叫到了祠堂,继续罚跪。

明里暗里的意思,是岳氏借病维护了孟中亭,慈母多败儿,不能惯着!

可怜孟小六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责罚,连邬墨云都看不下去了,悄悄跟孟中亮道,“你去给四弟求求情吧!这么冷的天,跪在祠堂怪受罪的!”

孟中亮瞪她,“我傻了还是你傻了?这个时候去求情,大伯父让我一块过去跪怎么办?!我可没有人回护,说不定还要被父亲写信责骂!”

邬墨云于心不忍,“那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小六受罚呀!”

孟中亮说没办法,“等大伯父的气撒出去了,自然放了小六。你没见着母亲都没求情吗?大伯父这不是罚小六,也是敲打母亲呢!”

孟家的事过于复杂,邬墨云还是觉得他们邬家比较好,族里人听父亲的,父亲听母亲的,没谁和谁较劲,要说较劲,也就是那位梨族兄别扭,非要和母亲不对付……邬墨云不喜欢这些事,她最近安心吃药样身体,孟中亮没中举,也就不用明年春天进京赶考,她正好趁机生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就万事大吉了。

邬墨云不说话,更没有人在乎孟中亭了,孟中亭一连跪了两日祠堂,还是二老太爷那边发了话,让他过去西院考较学问,这才免于继续罚跪。

西院的风都比东院暖和许多,孟中亭被松烟扶着往二老太爷院里去了,松烟眼睛鼻子通红,“六爷,真是受罪了!早知道……”

孟中亭让他闭嘴,“就算早知道,也要有是非。那彭家分明就是咎由自取,早知道如今,我也会不会放了他。”

孟中亭清瘦了许多,拍了拍松烟的胳膊,“我没事,自己能走。”

他深吸一气,挺直了脊背,往西院去了。

大伯父和三伯父都在二老太爷身边站着,三人见着孟中亭来了,神色全不一样。

二老太爷一贯的冷清脸色,不知道怎么,孟中亭竟能在他脸上看到一点似有若无的柔和;三伯父跟他点了个头,面色温和;只是大伯父好像看到了什么厌恶之物,将一身好大的官威全都压在孟中亭身上。

孟中亭不免瑟缩,但他想到自己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又把脊背挺直了几分。

他跟长辈们行礼,二老太爷看着他点了点头,果然如来时说得一样,考较了他学问,又让三伯父出了一道题,让他现场破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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