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轻轻柔柔的女声,婉转清脆,一般男人听了早就心旷神怡,可是耶律政却觉得粘腻繁琐,更是给他心里添了几分乱。
“我这就歇下了,爱妃回去吧。”耶律政摆手。
外头的太子妃听了这不耐烦的声音知道自己不能再劝,不然他又该发火,夫妻做了两年,从起初到现在这位太子永远是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她叹口气,幽幽道:“臣妾回去了。”
忽然里头耶律政打开门,叫住了她。太子妃喜道:“殿下有吩咐吗?”
“你去叫术虎过来找我,立刻。”发完了话就又关上了门。
太子妃心里只觉得屈辱,这样的差事他竟然不用下人,随随便便就让自己去做,这心里根本就没有拿她当自己的妻子看待。
但是太子既然有了吩咐,她也不敢不去照办。
没多久,术虎便到了门外求见,耶律政忙道:“快进来。”
术虎推门进来,还没行礼,便被耶律政一把拦住:“别来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咱们说正事。”
术虎道:“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今天这一仗实在是太窝囊,无论如何我也要报仇!”他心里怒极,眼里像有火要蹦出,“你立刻去找那个人,让他把现在他们楚军里下一步的计划告诉我。”
术虎得了命令连忙出去办事。
另一头元景沂睡了最痛快的一觉,胜仗简直就是最好的安神药,叫人心平气和,更加踌躇满志。
他一早起来便与百夫长们聚集在大营帐中商议接下来的计划,这次偷袭成功,敌人一定会更加严密防守,再用同样的招数恐怕不会那么大获全胜,眼下最要紧的是耐住性子,刺探敌情。
在这期间要做的就是操练不懈,将军队打造得更加强壮。
有了目标,元景沂便精神抖擞地干了起来。
凤尾欢则和平日一样在火头军那里帮忙,又时常去伤员那里帮忙熬药、敷药。
军营里的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安稳了一阵子。
距离元景沂打胜仗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天下午军营外头忽然奔来了几骑高头大马,居然是熊义和凤尾川携着几名士兵到来。
熊义来还说得过去,这凤尾川装得人模人样的来干嘛,凤尾欢夹杂在人群中看热闹,见元景沂出来相当客气地迎接。
熊义倒是真心高兴,兴奋地拍着元景沂的胳膊,大声夸奖道:“我原来以为你们这些青年王孙公子都是镴枪头,没有想到文王爷真是位高才,是我熊某看走眼了,我得向你赔不是。”说着哈哈一笑,抱了抱拳。
切,这就叫做赔不是吗,当初怎么看不起自己的,凤尾欢暗中嘀咕。
元景沂也不知是真是假,竟然也笑着说什么都是误会,热情地把那几个人都迎了进去。
凤尾欢懒得跟过去看个究竟,正好瞥见熊宝在身旁,正着急要往营帐里去伺候,她一把拉住他,问道:“你们家将军来这儿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