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大小姐,你对你的父亲是如此,对姑爷也是如此,原来,最狠心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无情的是男人,薄情的是丈夫,最狠心的却是女人。
爱情从来都是一场变幻的轮回悲剧,匆匆来,匆匆走,过错可改,错过难寻。
于是,尉行云,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你我终于在错误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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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死了吗,她想,好像快了,她能感觉到身体渐渐冰凉,无法动弹,她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看着头顶上璀璨绝伦的吊灯眼神渐渐恍然。
血还在那里流淌,她能感觉到下体依旧不断流失的液体与温度。
可她竟然什么都做不了了,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挣扎着起身,她想求救,可是只是想却力不从心,身体似乎不由她控制,像是被钉在了孤寂的床上,让她等待最后死亡的命运……
也许,今天她的生命也会到此结束吧。
没有人会来救她了,她的眼角不禁溢出一滴晶莹的泪,划过冰冷的脸颊,直至她的嘴角,咸咸苦涩的滋味对她来说已经麻木了。
爱情,她不禁虚弱地勾起一抹浅笑,似有似无,若隐若现,虚无脆弱的笑意却显得冷艳冶丽,无法控制的泪水愈加倾泻而出,连眼泪都不断地被逼出她的眼角。
冉苏,原来,你那么那么傻,你怎么能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爱情,相信到落得如此的下场……
冉苏,没有人会可怜你,谁叫你在之前还相信爱情,相信那个人总有一天会给你的爱情……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她干涸苍凉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神情却冰冷得犹如雕塑。
眼神迷离恍惚着,她仿佛看见了母亲笑着来看她了,那张在她记忆中郁郁寡欢的美颜变得温柔且明亮,原来死亡并没有什么不好……
妈妈,你是不是也在笑我,笑我明明从小就看透了你们之间的婚姻,却还是傻傻地相信会有另一番的结局。
原来,不是婚姻太悲哀,不会爱情不值得相信,是我太傻,是我不够聪明不够自己想象的那么的理智!
你终于要来接我走吗,接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走吗,妈妈,带我走吧,我也有想要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天,如果你来了,就带我走吧,你说的对,活着太累了,越是清醒也是痛苦,怨不得你那十年来只愿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自欺欺人。
原来,有时候,清醒也是需要勇气的。
呼吸愈见短促,她无力地缓缓阖上眼帘,精致姣好的面容在跃进室内的皎洁月光下有一种迫人心魂的美感,纤长美丽的睫毛在她的眼窝处罩下一抹淡淡的阴影,迷人而静谧。
无惊亦无喜,平静而清艳。
这是临近死亡的美丽,快要失魂的惊艳。
尉行云,如果再多几分钟,也许,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再有冉苏这个人了。
而你的生命中会多出什么,谁也不知,但你的生命会失去什么,也许哪天只有你自己清楚。
其实,这个世间最悲哀的,不是得不到或是已失去,也不是得不到原谅,而是再也看不见那人的身影,感觉不到她任何的存在,在这个时空中最悲凉的是你和她生死殊途的结局。
得不到,即使你好好活着也是好的,因为我们还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已失去,只要知道你还幸福也是好的,无论这个幸福是不是我给的。
得不到原谅,我总可以安慰我自己,只要你还活着,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能有这么一个机会等到。
但,如果你已经不在了,那我该怎么寄托我的情感与希望,这个世界真真就只有一个人的滋味,是多么的孤寂和荒凉……
但,也许预示了你们还有以后的纠缠,那道冷寂无声门在下一秒钟被敲响,轻轻扣应。
震动的敲门声穿进她的耳边,冉苏纤长分明的睫毛动了动,眉头不禁凝了凝。
“……大小姐,大小姐!我把东西都整理好带来了,您猜李妈我在冉家碰见谁啦?是司小姐!您啊最好的朋友从美国回来啦,这不,她还不知道您已经结婚还有了小少爷呢,催着我老命地让我带她来见见您这位尉家夫人呢……大……小姐?”
室内没有任何的回应,李妈与司晴面面相觑,正以为冉苏已经睡着打算离开时,她们的耳畔突然响起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