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你妈妈是乱说的，水里根本就没有鬼。”

“妈妈说水里有鬼，所以不让我下水玩，妈妈也不下水玩。”

“她不下水那是她的事！”江爱华一下子吼了起来，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儿子说这不让他干，那不让他做的。

江世民被江爱华的突然暴躁吓住，往往江爱华这种情绪在陈桂莲面前展现的最多，有记忆的江世民并没有父亲对他发火的记忆，全部都是父亲辱骂殴打母亲的记忆。

江爱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吓到江世民，马上跟他道歉：“对不起儿子，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是觉得你跟你妈妈在一起日子过的太苦了。”

他定了定，说：“要不，你跟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江世民虽然年纪不大，他是知道爸爸有心老婆的，别人都说爸爸不要自己跟妈妈了，现在这个人又要接自己回去，他有些晕头转向，不知道哪几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江世民摇头，他不愿意跟江爱华一起住。虽然有的时候妈妈会用柳条抽他，会取竹扫把的细条打他，但他还是不想离开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自己真的离开妈妈跟爸爸一起生活，他会伤心。

接走江世民的计划又失败，不过江爱华并不放弃，他总有一天会回到自己身边，肯定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毕竟他们都是男人，父子情深，现在他只要好好跟江世民培养好感情就行了。

“没事。”江爱华仰天长叹，很多时候，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太多的耐心，唯独在这小子身上，自己下了十足的耐心。

“你要是想跟爸爸一起生活了，随时跟爸爸说，爸爸就去接你。”

这一次，江世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用沉默表达一切。

江爱华没有再继续跟他一起生活的事，说：“走，爸爸教你游泳！”他抱着江世民就往水里钻。

江世民不会游泳，在江爱华的拥护下，他与江爱华来到较深一点的地方。江爱华说，学游泳就得到深水区，浅水区都不叫游泳，那叫戏水。

学游泳并非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江世民还不能呛到水，因为海水是咸的，呛到那感觉要命。

也不知道他们游了多有，江爱华突然呼吸急促，失手滑落撑着江世民的手，江世民沉到水下呛了几口水。他在慌乱中抓住江爱华的手，使劲往上游呼吸空气。

江爱华知道自己毒瘾又犯了，这种时候躺着都不舒服，更何况还是在海里。江爱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拽着江世民使劲往浅水区游。

“世民，我、我们走。”他感觉到自己说话都困难起来，带着不会游泳的江世民，加之原本毒瘾发作难受的他，越发觉得回去艰难。

江爱华越来越痛苦，他在海中也呛了几口水，身子往下沉。江世民也开始慌了，他察觉到江爱华的不正常，但他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江爱华呛水越来越严重，几次浮出水面又沉下去，上来时表情痛苦。江世民看到这一幕就好像，水底下有一个什么东西拖他下水一样。

他吓得心脏剧烈跳动，原本不会游泳的江世民更加慌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