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他完全不知道的男人，所展现出来的，恐怖的执着。

他了解自己工作，明白自己的性格，会抓住他的弱点，甚至就连当天的礼物他有没有丢出去都知道。这个人……一直一直一直都在看着他。

在他所不知道的阴影处，像是一条毒蛇般，粘在他的身边。

季安并非没有想过，把人揪出来打一顿，可对于这件事……他实在是毫无头绪。现在被楚源说出了一点苗头，即使明知道以陈牧哥性格，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心底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小声道：【万一真的是他呢？】

【我真的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知道的一切，会不会都是他的伪装？】

即使这些怀疑，很快就被压下去了，可裂缝始终是产生了，比如此刻……季安有点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在对方望过来时，下意识的避开了。

陈牧抿紧唇角：“…吃完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好。”

两个人跟在他的后面走出餐厅，陈牧抽出卡，直接到前台去结账。但是卡还没递出去，其中一位服务员便礼貌的笑道：“账单这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陈牧扭头：“……我是学长，应该我请客。”

“没关系的。”楚源礼貌的笑了笑，看向季安，挑了挑眉头，“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下次，安安来请我吃饭吧。”

陈牧听得眉头一皱，看向楚源的目光，再也掩饰不了厌恶。

他拿出手机：“不必了，你将支付宝账号给我，我把钱转给你。”

“学长何必如此见外。”楚源愕然的抬眸，看向他的目光十分的不解，仿佛他是一个闹事的熊孩子，“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不用这样。”

陈牧：……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