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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逃 明月像饼 2471 字 1个月前

给了她台阶下,老太太脸上的神色才稍缓了几分,“算了。”

她瞧见这个孙子心情就不太好,二十刚出头,看着便是个阴郁的,倒不是说他长相阴郁,而是眼神深处藏着锐利的锋芒,看见就不舒服。

像头野狼,眸中泛着恶光,赵老太太不喜欢他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她总觉得将来这大大小小的一家子都会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你们回去吧。”脸色如常,语气却有丝丝不耐,她不想这两个人惹得她心烦意乱。

眼不见为净,赶紧打发走了才是。

赵老太太从来没有留赵南钰在主院用过饭,逢年过节也很少会叮嘱照看他,对于这个孙子,她几乎没有给过关心,他虽然生的漂亮,可惜长得太像他那个妓子娘,当年赵家因为他娘,受了不少的耻笑。她当时也被赵老爷子骂了一顿,怪她没有教好儿子,才惹出这样蒙羞的事。

老太太一直记恨赵南钰的娘亲,如今把这些怨气都转嫁到了赵南钰身上。

赵南钰低垂着眉眼,直立在靠近门框的地方,单薄的身躯在阳光下显得有几分孤寂,他启唇低声道:“孙儿告退。”

行了个礼,宋鸾跟着他一起出去了,她从心底觉得此刻赵南钰的心情应该是不怎么好的,不过她也很识趣的没有出声打搅他。

说多错多,讨好的太明显铁定惹他生疑。

两个人一前一后,寂静无言的走在一起。

赵南钰用余光淡淡横过去一眼,瞥见她脸上茫然放空的神色,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笑意冷然,果然她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连做戏都做的那么敷衍。

没过多久,他便将眸光收了回来,阔步朝前走,也不顾身后的人能不能追上他。

宋鸾迫不得已提高了速度,像个小尾巴一样紧紧跟在他屁股后头,赵南钰忽然停下脚步,她不可避免的就撞上了他的背部,这男人的背硬的像块石头,撞的她鼻子都红了。

她摸了摸鼻子,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糯糯的声音落在他心上倒有种出奇的甜意,“好疼啊。”

女孩子口中的抱怨似乎像是种天生的撒娇。

赵南钰转过身来,用平波无澜的眼光盯着她通红的鼻头看,他伸出手指头,干净利落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捏着往上抬了抬。

“很疼吗?”清清浅浅三个字,活像是讨债的。

宋鸾避开他的视线,“不是下巴,是鼻子,真撞疼了,我没骗你。”

莹润的快要溢出水光的双眸使她看起来像被人欺负的狠极了,孱弱卑微,娇嫩的仿佛只要他一只手就能将她弄得骨头都不剩。

出奇的是,赵南钰竟然很喜欢她现在这副委屈的、用一种极度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的模样。

赵南钰不自觉就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下意识,宋鸾倒吸一口凉气,蹙起眉头,眼眶微红,可她又不敢叫疼,极为憋屈的忍受着他无端的动作。

妈的,好疼!好气!

赵南钰自然没有落下她脸上不甘心的表情,他忽然觉得欺负她似乎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赵南钰:欺负老婆真开心鸭!嗨呀!

第六章

宋鸾晚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她的下巴还有红痕,也难怪她疼的快要掉泪了,赵南钰恐怕是真的用劲了,而她这具身子又像是用嫩豆腐做的一样,稍微使点劲就能掐出痕迹来,而且很难消退。

临入睡之前,宋鸾把在门口守夜的丫鬟叫了进屋,问道:“少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丫鬟虽然没有第一次面对她时的惊恐,但仍然很拘谨,毕恭毕敬,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子就要遭一顿打,“少爷没通知,便不会过来。”

丫鬟也不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明明少爷几乎是从来不会留在这边过夜的,一个月只有那么两回,而这仅仅的两回,夫人都总是满脸不耐烦,厌恶的很,今晚怎么就忽然问起来了呢?

宋鸾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夫妻两个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冷淡了,除非是她又闯祸了,或者是赵识被她抱过来教育,否则,赵南钰很少会踏足她的院子。

她暗暗松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顿了顿,丫鬟埋着头,低声道:“奴婢去给您将安神汤端过来。”

宋鸾实在是不想喝那碗苦兮兮的药汁,张嘴就给拒绝了,丫鬟看似为难,“可是您不喝,夜里总是睡不好的。”

她灵机一动,改了口,“那你便端过来吧。”

这碗药最终还是没有落进宋鸾的肚子里,她没有忘记下毒那件事呢!既然《权臣》的书里没有写,那么只能靠她自己找出来了。

等丫鬟出去之后,她便将药汁倒进了窗边盆景里,若是真的有毒,这盆景没多久肯定要死。

夜里赵南钰果然没有过来,他不来才好,宋鸾巴不得他不来,她的下巴还疼着呢。

翌日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初春天气明媚,院中栽种的玉堂春漫着淡淡的香气。

宋鸾梳洗后,便有人将早饭端了进来,惯例是清淡的粥,她也没有挑,就着酱菜吃了两小碗的粥,垫饱肚子之后心情都好了很多。

接连几日,宋鸾都在淮水居过着这么平静的日子,赵南钰没有过来,甚至没有派人过来递话,她自然也没有主动往他眼前凑,唯一可惜的是,识哥儿也被看的紧紧,拘在前院,她也没机会见上。

又过了几天,宋鸾发现她一直灌了安神汤的盆景还活的好好的,心里紧着的那口气松了一大半,看来安神汤是没问题的。

春分那天,赵南钰总算出现在她眼前了,他牵着四岁的识哥儿,这个乖宝宝被他牵着手,父子两个的神情如出一辙的温柔。

宋鸾这日穿了件绯红色的齐腰襦裙,直领上襦呈浅白色,腰身勾的纤细,眉眼艳光流转,远远看过去明艳动人。

识哥儿朝她喊了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