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书包,两人一起去客氏实业。
路上客晋炎终究忍不住,问一句,“林生过来找,有没有为难你?”
贺喜摇头,随即又似自语,“客生,世上有千百种选择,为什么还有人前仆后继去捞偏门,你相信他们起初都有苦衷?”
客晋炎不答反问,“听真话还假话?”
“当然真话。”
“与其讲是有苦衷,不如说是借口,如果人人都为捞偏门寻理由,法律何在,横尸街头的人又去哪里诉苦。”
他难得开玩笑,“或许去阎王爷那里伸冤,夜半来阳间纠缠报仇。真是这样,贺大师你又有事可做。”
贺喜轻松许多,“冷笑话一点不好笑。”
客晋炎心里叹气,伸手揉她发顶,“人活一世,重要是开心,小脑袋不用装太多。”
贺喜两手抱脑,佯怒瞪他,“客生,天灵盖不能乱摸的。”
“是是是,贺大师的天灵盖不能乱摸。”客晋炎及时认错,两手上举,做投降状。
又低头,“我的给你摸回去?”
眼前就是客晋炎毛绒绒脑袋,他头发乌黑,因为常梳大背头被发胶定住,鬼使神差,贺喜伸手摸摸,随即略有嫌弃,“染我一手发胶。”
客晋炎没讲话,竟窘迫。
前面白手套司机瞪大眼,深觉他该向客家家主报备了。
日日来客氏实业大楼,贺喜从未碰见客良镛,今日总算遇到,还是在客晋炎办公室中。
客良镛双目如鹰,看到贺喜之后,脸上笑容不减半分,还开小玩笑,“小友,藏在椅后,要跟我玩捉迷藏?”
又笑,“我年纪大啦,不适合玩。”
不是贺喜惧怕见他,而是背对他,不知是他。
毕竟客晋炎办公室平时总有人进来,贺喜从不转身,自顾干自己事。
“客伯父,近来睡眠安好?”贺喜笑问候。
“好许多,安神符我日日压在枕下。”
贺喜犹有自觉,“伯父,我出去转,您和客生谈事。”
客良镛摆手,“不是要紧事,小友你坐,不必见外。”
“爹哋,什么事?”客晋炎为他沏茶。
“詹大师罹难。”客良镛叹息,转头问贺喜,“小友知不知詹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