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只有您和这位小弟兄。”说话间已经到了收押的帐篷门口。
元景沂掀开帐篷,见里头的人好端端坐着,见了他还抬头望过来。他刚要嘱咐守卫小心看守,不管什么人过来都不许进去,却见那个看守眼神恍惚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那看守已经软绵绵倒地了。
凤尾欢上去探探他的鼻息,“还有气的,就是晕了。”
元景沂大声喊着:“来人!”
立刻有人举着火把向他们跑来。
“好险。”凤尾欢喃喃自语,要是他们晚来一步,那现在里头被看守的两个小兵可能就出事了。
元景沂命人将晕过去的看守送去军医那里照料,接着下令让人去喊熊义将军,他现在就要审问这两个看守。
夜色昏昏,凤尾欢余光忽然看见地上有一样东西掩映在草里,她捡起放在眼前一看,竟然是块玉佩,“你看这是什么。”她把玉佩悄悄塞进元景沂的手中。
元景沂低头一看,是一块核桃大小的和田独山玉,上头雕着吉祥羊纹,拿在手上还沉甸甸的,他顺手就把东西放入自己的衣袖之中。还示意凤尾欢不要伸张。
两人到了大营帐内,熊义没有多久就打着哈欠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有睁不开眼的凤尾川。
“世子不用劳烦,您请去睡觉吧。”见他过来,元景沂明确表示并不需要。
凤尾川揉了揉眼睛,笑着道:“世兄别客气,我不过也是旁听一下,没什么劳烦的。”说罢已经坐定在了熊义身旁。
两边都把烛火点旺,照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兵面孔越发焦灼起来。
元景沂主审,一五一十仔仔细细问他们几时前去换岗,分别在站岗的时期见过什么人,尤其是靠近着火的时间点。
两个人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熊义看了就来气,拍着桌子道:“不吃点苦头是不愿意说实话,这可是你们自己的皮肉。”
二人磕头如同捣蒜,不住地求饶。
熊义见他们两个就是不松口,只是装可怜,大声吼道:“先拉出去打四十大板再说。”
立马上来两人就要动手,却被元景沂喝止。
“你要包庇他们?”熊义错愕问道,他还真没有见过阻挠自己使用军法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是个王爷的面子上,老早就不客气了。
元景沂平静说道:“屈打成招又能怎么样,难道就可以把真凶揪出来吗?”
“那也比稀里糊涂就这么放过去要强,不用重刑,他们怎么肯开口,你以为这些人都老老实实?”熊义真没想到这个文王竟然如此天真。
元景沂半步不让,“这儿由我说了算。”
熊义被噎得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气道:“好,好,文王不用末将出谋划策,末将还是少在这儿碍眼吧。”他腾地起身,直瞪瞪看了一眼元景沂,匆匆出去了。
凤尾川过来劝了几句,不过是让凤尾欢和元景沂不要为此担心,他会回去告诉靖王,让靖王想办法的。